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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 188-1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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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是在一陣琴音裡醒來的,這琴聲似乎同他之前在洛陽常聽諸葛承彈的那些有些不同,阿拓躺在那裡聽了一段差點又接着睡過去。倒不是說諸葛承彈得不好聽,隻是那琴音莫明讓人覺得很安甯。

阿拓在這片甯靜裡回想了一下他是怎麼睡着的,然後想起了他在風雪裡刀氣失控傷到了諸葛承的事,于是睡意消退的阿拓一下子坐了起來。

“阿承,你沒事吧?”

阿拓邊說邊去看諸葛承的臉,血迹早就被他擦幹淨了,隻是臉頰上還是留着一道細細的痕迹,估計得有點時間才能消退。

諸葛承沒有回答阿拓的問題,隻是專心地彈着他的琴,如今徹底清醒後的阿拓能感覺到這琴音裡似乎帶着諸葛承的意志力一起擴散,有點類似于他們兵家用來溝通小動物讓它們服從一些簡單命令的那種法門。

于是阿拓不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一心感受琴音,任由那點精神力慢慢浸潤到他的殺氣領域裡,用平靜和安甯來安撫那些被困在領域裡的怨魂。在阿拓的想象裡,他正慢慢沉入一個深深的水潭,但這水潭既不會讓他感覺到窒息也不會覺得冰冷。那些如同他體溫一樣的水流隻是一點點拂過他的身體,讓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得以放松下來。

等到諸葛承終于一曲終了,阿拓還閉着眼睛沉浸在那種感覺裡,而諸葛承倒是歎了口氣先開了口,但他并未回答阿拓剛剛的問題,而是在說阿拓自身的事。

“你周身繞着很多怨魂,陰氣入體得太厲害了,所以那天夜裡才會被影響而整個人發狂起來。我隻能靠着這曲清心調給你梳理一點出來,但這種把精神融進音律的方法是法家的法門,我也隻會一點皮毛而已,另外我還熬了藥,待會記得喝。”

諸葛承說完後阿拓睜開眼睛看向了他,隻是這一次他的眼裡有着知道自己做錯事情的不安。那個看見小羊羔餓死都會哭的諸葛承,如果知道他這一段時間在慕容沖手下大小戰場裡各種殺人如麻的經曆又會怎麼想。

“你不問我怨魂纏身的原因嗎?”

“我想也不會是你誤觸了什麼古墓或者碰到了什麼陰脈吧。”

諸葛承并不像阿拓的想象的那樣有些傷心或者生氣的情緒,相反的,他還不大不小地開了個玩笑。

“我……”

阿拓想要開口解釋點什麼,但一個“我”字後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殺人就是殺人,難道解釋了就會變得更道德或者更高尚嗎?

“你是兵家的人,師從的是那位‘殺神’白起,我難道還能指望你這一生會不背殺孽嗎?”

“所以你不生氣?”聽了諸葛承的話,阿拓暗暗松了一口氣,并非因為他不再有罪過了,而是諸葛承多少可以理解他犯下的罪過。

“不,我很生氣。”因為諸葛承這一句話,阿拓的臉幾乎立即垮了下來,“你為什麼陰氣入體到這種程度也不告訴我,或者你找個别的醫者給你看看呢?你知道這種東西很損壽元嗎,這樣下去你會短折的!”

“就為了這個?”諸葛承是真的生氣,一雙眼睛用力地瞪着阿拓,但阿拓反而笑了起來。

“什麼叫就為了這個,你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知道顧嗎?!”

“那你用機關獸用到暈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呢?”

“我……”于是換成諸葛承一個“我”字之後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鬼谷的百家之間,哪家都有絕學,但哪家的絕學都有用了後要承擔的代價,這點來講就挺公平的不是嗎?”

話已至此,諸葛承的确是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置喙阿拓的餘地了。說到底,他們都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而有些傷害是這些成事路上不可避免要付出的代價。所以諸葛承隻是歎了口氣自己出了帳篷,過了會端了碗藥進來。

“那至少,把藥喝了吧。”

這一次阿拓的藥喝得很幹脆,果然喝完沒多久之後身體就有了一些溫暖的感覺,和之前夜裡總感覺有一股陰氣在骨髓裡晃蕩時簡直判若兩人。阿拓疑惑地擡頭看向諸葛承,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會這麼有效。

“哪有藥能這樣立竿見影。”諸葛承笑着搖了搖頭,“隻不過之前你是陰氣入體,所以喝什麼熱性的藥食都被冤魂的陰氣抵掉了。也怪我粗心大意,這麼久了都沒有察覺到你身體感覺冷。如今我用清心調暫時壓制了你體内的陰魂,再給你吃溫熱的藥材,你自然就覺得暖了。”

“隻是這清心調不但要常用,而且若陰魂再多,它也就沒什麼大用了。所以盡管我說了你也不會怎麼聽,但能少開殺戒還是少開殺戒為好,畢竟熱性的藥材大都性烈,吃多了對身體也沒什麼好處。”

“我知道了,阿承。”

阿拓畢竟不是受了什麼身體上的傷,所以這會醒了喝了藥自然就能下床了。他帶着諸葛承出了帳篷才想起詢問這家男主人的情況,畢竟那天晚上之後的事情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還行,畢竟身體底子還不錯,隻是到底他身上傷得重,所以着實得休養一陣子,短期之内不宜再四處遷徙了。”

他們兩個說這話的時候,女主人剛巧從她的帳篷裡出來,看見這兩位救命恩人站在一起,便立即就要下跪,被阿拓一個箭步沖上去扶住了。

“主人家身體還好吧?”

“多虧兩位的救命之恩,這會兒燒已經退了,隻治病的那位恩公說他還得卧床靜養一陣子。”

“那卧床不動的話,這些牛羊怎麼辦呢?”

阿拓畢竟是生在草原上的人,一時間就想到了諸葛承沒有想到的難處。主人家遷徙至此已過了幾天,再加上受傷到現在的日子,紮營地附近的草已經被牛羊啃得差不多了,按理說是應該早起去遠一些的草場放牧再到天黑回來了。

果然阿拓一說,女主人就露出傷心的神色:“原本我的大兒子已經會放牧了,可是他已經死在馬匪們的刀下了,三娃兒還小,我又不能離了當家的,牛羊就……”

看着女主人一臉為難的樣子,阿拓幹脆開了口:“我也是草原上長大的人,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就由我來替你們放幾天的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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