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連生牽起了她的手又想帶她去看看那幅主畫,那是很高很大的一面牆,篇幅全都被這幅畫給占據着,燈光和藝術的完美結合一眼看過去也是美的感悟和沖擊,尤其明顯。
倆人就站在畫的前面還在靜靜欣賞。
“這不會是你畫的吧?”
沈遲緒說着可是不大相信,這麼大的一幅畫可是要費很多功夫的。
“哈哈。”
“當然不是了,我沒有這麼好的繪畫技藝。”傅連生也笑了笑,他是沒有這麼好的繪畫手藝,而且他也沒有這個時間。
“是朋友畫的一幅畫。”
“我告訴她,我想将這幅畫送給我的女朋友,她也說這幅畫就當作是祝福了。”他再轉頭看了看她,沈遲緒卻還在賞畫。
“52赫茲鲸魚?因為它的頻率與别的鲸魚都不同,所以它遇不到小夥伴。”
“即使它的朋友們在它的身邊,即使它們處于能夠互相觸碰的位置,它們也不會注意到它,隻會擦肩而過。”她這表達的很是順口,她之前喜歡海洋科學,所以對這些海洋生物自然也是很了解的。
傅連生聽了點了點頭,又誇了一句沈醫生真是博學多識。
“那又為什麼要選它做主畫?”
她還是不大明白,這其中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沈遲緒終于收回了心神,她側目看着了他,傅連生牽着她又往其他地方轉了去,繼續解釋道,“因為它是最孤獨的鲸魚,但我想,如果有更多的人認識了它,去了解它,它或許也不是最孤單的鲸魚了。”
這話裡的含義她能明白,其實沈遲緒心裡的傷已經在漸漸愈合,她有自我救贖的能力,不是不可以自洽。
“或許它也不是真的很孤單,它也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她還是相信,即使是最孤單的靈魂也還是有機會能夠遇見那個同頻的人,或許那就是生命中的一束光。
“我爸之前也帶我出過海,我也看過躍出海面的鲸魚。”
沈遲緒還在回憶,小時候見過的跟現在見的也有些不一樣了,也可能是心境不同了。
“跟現在比,怎麼樣?”
傅連生還追問着,她想了會兒低頭隻笑了一聲,她其實都記得不大清楚了。
“都十幾年了,已經記得不大清晰了。”
“那個時候又沒有拍照,隻是眼睛看見了就過了。”她能登船出海就已經花了很多的勇氣了。
“哈哈哈。”
傅連生不禁再笑出了聲,還戲說她原來是魚的記憶。
“……”
“魚的記憶是隻有七秒,但我又不是隻記住了七秒鐘!”沈遲緒還做着解釋,不是她完全沒有記住,隻是它的神秘她隻窺見了那麼一隅,還有更多的秘密她尚未發覺,也還值得探索。
展館中還有很多的帆船畫,那也曾是藍海之上的美麗船帆,她見過,這個她沒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