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又道:“再去喝點?”
“好。”
兩人找了個大排檔,要了一箱啤酒,幾十個烤串,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竟坐到了天亮。
兩人就像飄在水上的浮萍,遇到了彼此的依靠。
在公司裡,兩人心照不宣,誰也不跟誰打招呼,私底下卻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季芸悠的心理強大,安慰了屢被欺負的夏彤。
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兩人可能會這樣一直相處下去,安慰彼此。
張進傑的癖好越來越過分,他找來了許多SM的工具,夏彤被折磨地遍體鱗傷,她的精神瀕臨崩潰。
季芸悠怕她成了第二個柴小樓,極力安慰她。
夏彤不甘心再被欺負,她抓着季芸悠的肩膀,“我要殺了他!”她沒有辦法再經曆一次。
“你冷靜點。”季芸悠并不同意,殺人是犯法的。
“我很冷靜,我必須殺了他,我再也忍受不了第二次。”
“辭職,我給辦手續。”
夏彤搖搖頭,“就算辭了職,張進傑也不會放過我。”張進傑隻有跟夏彤保持長期的關系,而跟别人,似乎一次就厭了。
季芸悠安撫她,“别沖動,讓我想想别的辦法。”
“沒有了,沒有了。”夏彤失聲痛哭。
她每晚每晚睡不着覺,上班如驚弓之鳥,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進傑又找她。每次手機響她都會害怕,不敢看手機,精神緊繃,嚴重影響了工作。
張進傑卻春風得意,臉色紅得發亮,他看中了才來的實習生。夏彤眼睜睜看着他帶走了陳夢潔,他又毀了一個女孩子。
夏彤決定了,必須殺了張進傑,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别的女孩子。
夏彤不想連累季芸悠,沒有告訴她,還計劃了不在場證明。
有了明确的目标,夏彤竟神奇般地睡着了。
她以要換項目為理由,主動約張進傑到他家。當張進傑又要故技重施時,她告訴他,可以換個别的玩法,“我聽說人在瀕死的時候會體會到不一樣的xing快感,要不要試試?”
夏彤成功挑起了張進傑的好奇心,張進傑按照她的安排,泡在了浴缸裡,她拿了數據線進去。張進傑很興奮,還讓她快點,使勁勒。
夏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張進傑很興奮,真的bo起了。可漸漸的,他發現了不對,他想讓夏彤松開一些,他快要被勒死了。
講到這裡,夏彤冷笑,“我怎麼可能松開,我就是要勒死他。我看他不動了,害怕他沒有被勒死,又補了一刀,讓他死的更徹底些。”
簡世國朝賀仲明點點頭,兩人準備離開。
夏彤喊道:“人是我一個人殺的,跟季芸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放了她!放了她,求求你們……”
簡世國歎了口氣,賀仲明同情地看了她幾眼。
蕭景赫和阮晴已經站在外面,賀仲明上前道:“審完了?”
阮晴點點頭,“季芸悠一個人頂了罪,她說張進傑是她殺的。”
“真巧,夏彤也這麼說。”
“張進傑這個混蛋,活着的時候禍害别人,死了還要拖累人。”
蕭景赫警告地瞥了她一眼,阮晴當沒看見,“我再去跟夏彤聊聊。”
蕭景赫朝賀仲明擡了下下巴,賀仲明跟着一起走了進去。
哭過的夏彤,更加憔悴了,她的神情哀婉,看到阮晴,哀求道:“警官,判我一個人的罪就行了,放了季芸悠。”
阮晴輕歎,“她已經承認殺人,放不了了。”
“什麼?!這個傻子,人不是她殺的,她逞什麼能!”
“你隻有說出事實真相,她才能獲救,若是你執意一個人擔着,她也不會松口。”
夏彤阖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殺人現場。
張進傑壓抑着求生的本能反應,享受着瀕臨死亡的快感,這時,另一個人走了進來。張進傑在驚訝過後,越加的興奮,他還沒有嘗試過三個人一起。
來的人正是季芸悠,季芸悠知道夏彤不會放棄,那好,她就陪着她。
夏彤吃了一驚,質問她,“你過來幹什麼?!快走!”
季芸悠卻手起刀落,麻利地刺入了張進傑的腹部,“我說過,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要在一起。”
夏彤駭地丢掉了數據線,而張進傑卻沒有任何掙紮就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