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裡向着回家的路上走,不一會兒就發現她前面有一個婦人,看着樣子好像是去她家的,估計是拿繡品去看的吧。
冰天雪地裡她的身影略顯單薄,幾步路的路程那婦人都走了很久。
趙秋樰沒一會兒就走到了旁邊,放眼一看應該不是村裡的人,沒什麼印象。
她耳朵凍的通紅,手上還有凍瘡。衣服也有些破爛,嘴唇幹裂像是凍的發紫,神情帶着麻木。
“小嬸子,你是拿繡品來看的嗎?”趙秋樰笑着問到。
那婦人躊躇了一下手摸着懷裡的東西,才有一個細小的聲音:“是——是的。”
“那你跟我來。”趙秋樰在前面引着路。院子外不遠處泥瓦匠還在修建新的屋子。
進了屋子後,那溫暖的溫度讓趙秋樰感覺都舒暢了:“還是家裡暖和。”張着手在炭火上面烤着,這炭火周圍有一圈防護的,也不怕不小心什麼東西掉進去。
趙秋樰叫着那婦人過來取暖,從進屋後她就站在門那。趙秋樰隻得拉起她過來坐着。
“喝杯姜開水,去去寒,裡面我放了紅糖。”趙母端着兩杯紅糖姜茶過來。趙秋樰拿了一杯先給了婦人。自己在端起另一杯。“謝謝娘!”
那婦人桌在椅子上,似乎很局促不安,手上捧着茶,也沒有喝,一直低着頭。
“你先喝點茶暖暖身子吧。”轉頭又對着趙母說到:“娘,她是來送繡品樣式的。不知道小嬸子這麼稱呼?這是我娘,你将繡品給她看就行了。”趙秋樰将她的樣子看在眼裡,隻能輕聲細語的問她。
原來這小嬸子叫陳水,是上河村的人,接着她磨蹭着從懷裡拿出來一塊灰色的布,像是從衣服一角剪出來的,上面是黑色的線。像是不好意思,手上緊緊拿捏着布,聲音有些顫抖:“我沒有其他顔色的線了,隻有這個。”
“沒事,沒事。都可以的。”趙秋樰說到,接着趙母接過細細的看:“這繡工不錯,看着有點蘇繡的樣子。倒也可以。”
趙秋樰聽到趙母這樣說,心裡便知穩了。“陳嬸子什麼時候能來上工呢?”
陳水像是不可置信的擡頭喃喃問到:“可以嗎?”
“可以,先試工半個月,這半個月就先付你一錢,等半個月後你通過試工,就正式雇傭你,到時我們可以再談價錢。”趙秋樰說到。
“一錢?真的可以嗎?”陳水像是不敢相信,神情都激動起來。
趙秋樰繼續說到:“當然,你明天可以來上工嗎?就到這裡,布匹針線我這裡出。”
“可以!可以!謝謝!謝謝!”
陳水喜極而泣,送走她後趙秋樰才拿出繡坊的樣品:“娘,這幾個荷包和繡帕你看看,行不行。”說着給了趙母:“這是繡坊做的。”
趙母這次更加細緻,看了上面的繡樣又看了針腳:“不錯。”得到趙母的肯定趙秋樰放下心來,心裡定下了繡坊。
“對了,淨悠和雲言呢。”事情一完趙秋樰看向周圍。
“她們倆在地裡呢。”趙母聲音剛落,就看到兩個穿着紅襖子的小姑娘跑了進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墨雲言一進來看到趙秋樰整個眼中都在發光:“嫂嫂,你回來了!”
“是啊。跑哪裡去了。”趙秋樰無奈的笑了笑。
“嫂嫂,地裡的三十八号發芽了!”墨雲言說完趙秋樰也立刻激動起來:“真的!”
跑着出了院子,往田地那邊去。
當初開荒的一畝田周圍都用竹籬笆将它圍了起來。裡面分布着竹片,每個竹片上都有漢字标注的序号。
一到十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些還未化開的雪覆蓋在上面。而十一到二十長勢良好。這兩組就是她當時做的實驗,普通的水澆灌的草藥沒有活。而用了靈泉兌的水都活了,後來二十一到四十全是用靈泉兌水種的草藥。
雖然下起雪,但依舊存活。
這三十八号就是那顆八百年的人參,趙秋樰當初切下了一小截的人參須種的。與它一起的三十九号草奇根早就有了胚芽,還以為這人參是長不出來了,沒想到居然活了。
看着那嫩芽,趙秋樰小心翼翼的撫摸着,臉上全是開心的神色。
“嫂嫂!”墨雲言在旁邊叫到。
趙秋樰轉頭:“謝謝雲言。三十八号發芽了,雲言真是功不可沒。”
“還有悠妹妹,我們倆都很聽話哦,每天都有給這些号牌澆一次水。悠妹妹可喜歡這些嫩芽了。”墨雲言說到。
“嗯,真乖。”趙秋樰揉了揉墨雲言的小腦袋。又看了站在籬笆外面向這裡看的趙淨悠,唉,這小孩還在别扭着。
“對了,嫂嫂,這桶裡的水要沒了。”墨雲言說着指了角落裡一個不大不小的木桶。這木桶裝的就是平常趙秋樰用靈泉兌的水。
“嗯嗯,沒事,我等會就去打水。”
“我和嫂嫂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