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城中發生了一件大事,當初沈恩的兒子和女兒當街攔下了大理寺卿的轎子,狀告平宣侯構陷朝廷命官,殺人放火、殘害忠良,有沈恩的親筆為證,一時間朝野上下皆是嘩然,整個京城都在談論此時,特别是青州府的事都還沒完,餘下的獎懲還沒一一論功行賞,現在又出了與趙秋樰和墨時淵相關的案子,皇上震怒,下令徹查。
趙秋樰來到縣城,這裡雖然如舊但是與之前還是有所不同,人感覺像是變得多了。大多是參加考試的學子,雖然天空有着小雨,但還是能聽到各位學子議論今日試題的聲音。
“騰起元應該在福來客棧吧。”趙秋樰說到,福來客棧離考院最近,原本趙秋樰想着給騰起元和李義同時定了房間,但之前騰起元得了一大筆賞銀之後自己把錢給付了。
墨時淵撐着傘,對于周圍根本不感興趣,隻是趙秋樰想來看看,所以才和她一起來,聽到趙秋樰這樣問,也隻是點頭。
“你覺得他們兩回考上嗎?”趙秋樰帶着墨時淵在街上走這小聲問道,雖然她不擔心那二人的學問但還是想問問墨時淵,畢竟他比較在行。
“如果連縣試都考不上,那就連最基本的價值都沒有。”墨時淵冷聲說道。
趙秋樰嘴角一扯,正準備想說什麼就看到他們面前有一輛馬車行使過來。墨時淵迅速的将趙秋樰拉到一邊,眼中淩厲的看向馬車。
“這是什麼人啊?這條街怎麼多剛考完的學子,居然還有人駕着馬車往這邊跑?”旁邊路人也開始有人氣憤起來,小聲指責那馬車的人。這條街雖然有馬車,但誰不是慢慢悠悠的走,那像這樣。
“會不會什麼哪個學子的家裡人。”也有人開始猜測,但很快就沒有人再去注意。
而馬車到了福來客棧門前便停了下來,緊接着從上面出來一個小姑娘,看着裝扮像是一個丫鬟,進到去不過片刻又回到了馬車内。
“東家,公子,你們怎麼在這?”身邊騰起元不知何時來到身旁叫到。
趙秋樰回過頭,笑道“這不是來看看你們考得怎麼樣嗎?”又左右看了看:“李義呢?”
“感覺還好。李義他回客棧了,我方才在客棧二樓看到東家你們,所以來看看。”騰起元解釋道。
“那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呢,我們隻是來逛逛。”趙秋樰繼續說到,這縣試兩天,也怕打擾到他們。
騰起元點點頭,看向客棧門前的馬車不自覺的蹙眉。
等人走進客棧時,趙秋樰才轉身,拉着墨時淵往另一條街逛去。
“之前聽唐博延說,騰起元以前還有一個娃娃親?你知道嗎?”趙秋樰方才想起,問到。
“嗯。”墨時淵點頭。這也是前幾個月的時候他才得知的。這也促成了他和廣陽王的合作。
“那廣陽王在這裡怎麼久就是朝着藤家來的了?”趙秋樰順着接話到,來接墨千鴻之後,結果得到騰家的消息就留在這,現在藤家的事被平反,所以就走了。見墨時淵點頭趙秋樰又問到:“騰起元他知道這事嗎?”
“不清楚。”墨時淵說到,也不知騰躍有沒有告訴他。
好吧,趙秋樰點頭,而等到縣試考完之後,騰起元都已經回到了李家村,卻沒有想到這廣陽王竟然沒有走!
這日裡趙秋樰剛給一位治病的老婆婆配好藥材,交給她旁邊的兒媳婦,全清道長在旁邊也挑揀着藥。
“來這裡這些時日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夫了,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全清道長在旁邊笑道,這段時間在李家村時不時的會有人來找趙秋樰看病,有時人多起來就是全清道長也在旁一起幫忙,還有人聽說了趙秋樰的盛名特意趕到這裡來。
趙秋樰叮囑了一番老婆婆的兒媳,等二人走了之後才笑到:“道長一身好醫術,不用就浪費了。”
全清道長笑這歎口氣到:“也難為你時不時的招呼這些人,以前我都沒有這麼多耐心,最怕的就是在一個地方久待。”
“道長這是心在四方,自有天地。”趙秋樰看着那兩個人走遠的背影說到。
“你啊,就别給我添金了,我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嗎?”全清道長說到,說實話他還是挺喜歡這裡的,有時跟着趙秋樰看病心裡倒是平靜許多,這樣的心态隻有之前在他師父身邊時才有。
“愣什麼神呢?”全清道長看到趙秋樰發呆似的看向遠處。
趙秋樰回過神:“我是在想他們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剛剛那婆媳兩個不是鄰村,而且家還離得遠,方才聽到他們說是從一大早就走到這來看病的,現下又得走回去隻怕還未到家天就黑了。
全清道長歎氣到:“其實他們還算幸運的,一個村子有一個大夫已經是很難得了,你看看這幾日還有人大老遠的跑過來,這來回走一天已經算好的了,之前我遊曆過一個偏遠的村落,方圓百裡荒無人煙,生了病隻能硬生生的熬過去,命大的幾天就好,命弱的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而且這還不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