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真乙莫名其妙跑來進行一系列迷惑操作離開,程渝本來打算和許智說這件事,但又被段西越氣忘了。
許真乙的頭偏了偏,避開他靠近傷處的手,神情不太自然:“沒。”
這樣可不像沒被揍。
程渝隻當他嘴硬,畢竟青春期小屁孩都這樣,自尊心強,他高中的時候和别人幹架輸了能反思一星期。
許真乙的眼尾處還是紅的,嘴角處青了一塊,看着可憐巴巴。
“程渝哥,你不是不和段哥一起住嗎,那我今晚可以住在你這裡嗎?”
還叫上哥了,有求于人的時候就是不一樣。
程渝似笑非笑:“誰說看錯我了來着?還願意跟我住在一屋呢,不是覺得我惡心的時候了。”
許真乙滑跪,認錯态度良好,“哥,我親哥。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程渝哥你真的賊帥賊酷,超級無敵帥炸天那種。”
最後咬咬牙眼睛都不眨一下喊了一聲:“爹,求你了。”
“行行行,”程渝制止他繼續用貧瘠的語言誇下去,怕他再喊下去能叫上祖宗,差輩兒了,“擔不起啊。不會誇别硬誇,進來吧。”
許真乙臉色瞬間就放了晴,眼角眉梢壓不住的喜意,輕快地說:“哎!謝謝爹。”
程渝樂了,踹了一下他小腿,帶着笑意說:“……趕緊滾進去。”
許真乙腳步輕松進了屋,大概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拘束地站在浴室前,說:“哥,我睡覺很安靜的,你放心好了。”
然後一擡頭,看到兩個熟悉的面龐齊刷刷直勾勾地看過來。
許真乙:“……”
許真乙的情緒一下就放松了,不易覺察塌下肩膀,但臉色變黑了,聲音也變了個高調:“操?!你們怎麼在這?”
程渝走過去順手撸了一把他的紅毛,“小孩子不許說髒話。”
“過來一起吃夜宵。”
許真乙就在坐着的兩人灼灼目光下聽話地息聲,拖着步子走過去,挨着程渝坐。
把路秋澤擠到另一邊:“閃開。”
路秋澤放下燒烤撸袖子:“你這死小孩怎麼那麼沒素質呢?”
許真乙純純叛逆男高中生,滿臉桀骜不馴,連他哥都一視同仁看不起那種,“你才沒素質,半夜來别人房間幹什麼。”
路秋澤被他戳到真相臉不紅心不跳,“你好意思說我?你才是好吧,我跟陳清然過來吃飯,你來睡覺?你臉這麼大呢。”
陳清然默默看了吵架上頭的二位一眼,向後挪了挪,和程渝你一塊我一塊草莓蒸糕分起來。
“應該又是被他哥揍了。”陳清然和程渝咬耳朵。
程渝聽八卦的心燃起來,咬着蒸糕嚼嚼,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發生什麼了,揍的連房間也不回了。”
陳清然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大概又是關于我和許智的戀愛情況吧,許真乙很排斥同性戀的,他每次都會和許智吵起來,看我也不順眼。但是我看他也很讨人厭。”
“哦哦。”程渝點頭,剛想說可能沒有接受正确引導,許真乙就紅着臉轉向他們聲音挺大地說:“才不是!”
陳清然縮了縮脖子,程渝說:“不是就不是呗,你這麼大聲做什麼。”
許真乙哼一聲:“你根本就不懂,他們都是一條線上的,但是你和我是一條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