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心……
甚至一句借口也不願意找,直接下命令。
梁渚傾又接着道:“别笑了,真醜。”
心髒仿佛被一把箭刺穿,梁餘封壓根不敢反抗,隻好含淚騎上小電驢,他戴好安全帽,努力為自己争取權利:“……哥,我今晚能在你家睡一晚不?”
梁渚傾說:“小姑說你晚上從不回家,怎麼我家你就肯睡了?”
不等梁餘封反駁,梁渚傾就下了通碟:“不可以,車到了人就滾。”
說罷,勞斯萊斯直接開走,隻留下一地車尾氣。
梁餘封假裝擦擦不存在的眼淚,一個人孤獨地騎着小電驢走上了回表哥家的路。
誰知道那邊上了車的李臨今突然開始不老實地亂動。
他原本睡得安安穩穩,可一上車關門就仿佛觸發了什麼機關,像泥鳅一樣不安分地扭動自己的身子。
梁渚傾把他控在懷裡也沒辦法完全制止他的小動作,衣服什麼的都弄亂了。
在第n次被李臨今的頭槌攻擊下巴的時候,梁渚傾忍不了了,使了點勁,把李臨今牢牢地按住。
李臨今似乎是感覺到有點痛,掙紮是不掙紮了,眼眶倒是瞬間紅了,要哭不哭的模樣。
但是因為他一直低着頭,梁渚傾以為他終于老實了,便放松了警惕。
他輕聲警告道:“老實點,再亂動就打電話告訴你媽媽,說你去酒吧不告訴她。”
李臨今聽不懂他的話,沒有被吓到。
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但比眼淚來得更早的是嘔吐物。
車子哪怕開得再平穩,對于暈車人來說,坐在後座輕微的搖晃也被無限放大。
更别提酒後的腦子也在同步搖晃,雙雙疊加,簡直是催吐利器。
李臨今:“嘔——”
梁渚傾原本把李臨今抱在懷裡制止他亂動,還沒來得及放松,就聽到了李臨今的嘔吐聲。
?!
不是、哥們?!
他反應迅速地把李臨今拎開,但是一切都太遲了,該吐的已經吐出來了。
無論是今晚的烤魚還是烈酒,全部都吐出來了。
全部。
李臨今被拎開還沒有停止他的嘔吐,低着腦袋像個打開了開關的水龍頭。
“嘔嘔嘔——”
有眼力見的司機發現了後座的異變,關掉空調立刻打開車窗,尊貴的勞斯萊斯立刻向四周圍放了個屁。
梁渚傾陷入了沉默。
眼前人吐完之後終于徹底安靜,像條死了三個月的帶魚一樣任由他拎在手上,一動也不動。
一時間,車内除了難以言喻的氣味,還出現了李臨今逐漸放大的呼噜聲。
梁渚傾:“……”
司機小心翼翼開口:“少爺,要開快點嗎?”
之前梁渚傾是給他們定下過車速的,不允許開得太快。
梁渚傾揉了揉太陽穴,這是李臨今來他家之後,第一次讓他感到頭疼:“……不用,就這樣開。”
他身上也被吐了,隻能強忍着難受。
回到家的時候,梁餘封還沒到,李臨今已經喪失了自助行動的能力。
梁渚傾幫人幫到底,把人抱去了自己卧室一起洗個澡,又吩咐一旁的林管家準備點蜂蜜水。
林管家也看見了這嘔吐的慘狀,忙不疊地去準備。
梁餘封慢吞吞地開着小電驢到了他表哥的家,林管家見到他倒是很熱情:“梁小少爺,今晚你是和我們少爺一起去喝酒了嗎,要不要也來點蜂蜜水?”
梁餘封四處張望見他表哥不在:“我哥呢?”
“哦,剛剛李先生吐了一身,看着挺難受的,少爺帶他上去收拾了。”
梁餘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林叔,給我騰個房間呗,這麼晚了我懶得折騰了。”
林管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赢了他少爺一晚上的牌,熱情十足:“好呀,還是上次那間房吧?”
梁渚傾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
他死活叫不醒李臨今,隻能給他扒了個精光,放到浴缸裡。
讓喝醉酒的人在浴缸裡洗澡很危險,出于人道主義,梁渚傾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臭烘烘地進被窩,隻能和他一起洗了。
雖然他們都是男的,但梁渚傾還是盡量避免看到李臨今的身體。
他自己也是一身臭味,忍了一整個路程。
把李臨今丢到浴缸之後他沒有放水,反正開了暖氣也不怕人着涼。
他站在一旁先脫去自己的衣物。
襯衫解下,露出了寬厚結實的背部,肌肉線條明顯又漂亮,标準的倒三角身材。他的腰線再往下看去,是一條西裝褲。
而就在他完全褪去襯衫之時,浴缸裡的李臨今仿佛被一下子激活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視線正好對準梁渚傾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