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今顧不上第一次和crush拍照,那種緊張僵硬的感覺了,他神色複雜地看向梁渚傾。
包直的。
梁渚傾挺滿意的。
照片裡的李臨今看不出平時那種靈動的感覺,有種僵硬的可愛,好像第一天認識自己的五官一樣。
怪萌的。
梁渚傾被自己奇怪的萌點逗笑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腦子不太清醒一樣,甚至覺得李臨今僵硬的剪刀手都挺可愛。
嗯?
這麼想好像有點怪怪的。
梁渚傾不經意地用餘光看向李臨今,再仔細對比一下照片。
好像又沒有很奇怪,畢竟李臨今長相和性格就是可可愛愛的,出于大衆審美,他覺得李臨今可愛也沒什麼奇怪的。
可可愛愛的李臨今看穿了梁渚傾對照片很滿意的想法,試圖勸删并重拍一張,在梁渚傾的手機裡面記錄自己真正的美貌。
現在這張一整個人機似的。
可李臨今還沒開口,門突然被敲響了。
梁渚傾的注意力收回,按熄手機後起身開門。
因為梁渚傾在開門,李臨今得歪着身子才能看見來人。
是一個身形高瘦的男子,長相清秀溫潤,有一種江南美人的既視感。
他眉眼一彎,聲音溫潤如玉:“渚傾,好久不見了。”
梁渚傾看到來人也是一愣:“問言,你回國了?”
說着,他側身示意季問言進包廂,李臨今看見來人走進,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
梁渚傾介紹:“這位是我認識了二十多年的好友,季問言,和你一樣,剛剛從M國回來。這位是李家的小公子,李臨今,也是從M國回來沒多久,現在暫居我家。”
李臨今聽到介紹,很難不小心眼。
啊,這是什麼竹馬竹馬。
果然每個霸總都要有一個竹馬陪伴,雖然梁渚傾不算霸道總裁,但也是總裁。
霸道總裁有的,怎麼能少得了他的。
李臨今努力抛開自己的小心眼,這年頭誰還沒有個從小到大的朋友呢?
呃、雖然他自己沒有,但是小問題。
季問言看到李臨今的一瞬間也愣住了,似乎呆在原地一動不動般。
李臨今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挺胸收腹站直身子。
咋,咋回事?
一眼萬年?
還是他什麼時候開了被動,隻要有人靠近就會被自己靜止?
季問言的眼神似乎含情脈脈,千回百轉,就這麼定定地看着李臨今,用眼傳情,千言萬語蘊含其中。
李臨今吞了口口水,察覺對方可能剛回國見到同樣剛回國的自己,産生了、呃、雛鳥情節?
他猶猶豫豫開口:“How are you?I am fine,thank you,and you?”
啊!
糟糕!
連招打太快了,把對方的詞也給說了!
梁渚傾也察覺出不對勁,他半玩笑道:“問言,怎麼了?你這樣子要吓到小今了,看他現在話都不會說了。”
季問言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冒犯的視線,但依舊熱切道:“沒有,是我唐突了。”
李臨今尴尬地在心裡尖叫。
對啊!你可太唐突了!
這麼直勾勾地看着我,用一種看舊情人的眼神,我還在頭腦風暴你是不是我m國的露水情緣啊啊!
現實中,李臨今隻能尴尬地笑笑:“小事小事,愛看多看。”
季問言道:“李先生,突然看到您有些激動,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
不是,我們真見過面啊?
認識20多年的梁渚傾被徹底淘汰出戰局,季問言的眼裡唱了幾百首大戲,好像已經從《梁山伯與祝英台》唱到《西廂記》了。
李臨今被他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季問言長相清秀,第一眼看可能記憶點不是很足,是越看越舒服的類型,然而氣質卻很獨特。
李臨今在m國見過的老鄉不算少,他還真不确定有沒有和季問言見過面。
季問言似乎有點失落,但他還是解釋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m國出現了恐怖襲擊,我在路上被人捅了一刀,是你送我去到醫院的,救了我一命!”
李臨今完全忘記自己還做過這種樂于助人的事情。
恐怖襲擊他有印象,那幾天他就去了一次醫院,看望參加山地車比賽,然後摔斷了一條腿的Frank,其餘時候壓根就沒出過門。
呃,等等。
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印象。
李臨今恍然大悟:“哦……原來擔架上那個人是你啊!”
李臨今解釋:“當時是不知名的熱心群衆送你來醫院的。我朋友斷了腿,非得在醫院走廊挑戰人類生理極限,結果蹦蹦跳跳摔倒了,連帶着把擔架上的你也……”
李臨今停頓了一秒,看着神色恍惚的季問言。
猶豫是否要說清楚全過程。
但還是得解釋啊!
“反正因為我朋友的緣故,害你傷上加傷,所以我幫你墊付了醫藥費。”
等季問言醒了,确定沒什麼事後,李臨今才趕急趕忙地跑回家,躲在溫暖的小被窩中保護脆皮的自己。
季問言傻眼了。
沒想到救命恩人居然另有其人,李臨今隻是另一施害者擦屁股的幫手。
他長歎一口氣,眼裡的劇場版一鍵消失:“罷了,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