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渚傾壓住李臨今,高大的身形完全遮住他,讓李臨今感覺像是被困住了一般。
他感覺梁渚傾似乎一親就發了瘋一般,死死地壓住他,讓他掙紮不得,完全逃不開。
少年細白的手撫摸上男人寬厚的背脊,退卻一開始的驚慌,李臨今也慢慢被強勢的梁渚傾帶入佳境,主動迎合梁渚傾的糾纏,修長如蔥段的手指在梁渚傾的後背留下幾道不深不淺的抓痕,反而更梁渚傾激動地壓住李臨今。
李臨今被親得似乎忘記了時間,隻覺得大腦宛若缺氧一般,讓他頭腦發暈,隻能被迫承受。
就在他暈過前,窗外一聲雷響起。
這似乎一下子把兩個人都拉回了現實,從绮麗夢幻的美夢之中醒來,梁渚傾終于放開李臨今了。
李臨今氣喘籲籲,他淚眼朦胧,被放開了都意識不到,整個人還要湊上去繼續貼着。
梁渚傾喉頭一緊,目光下移看到李臨今的脖子,白皙的皮肉因為情動而泛紅,小巧精緻的鎖骨誘人。
李臨今還迷迷糊糊地索吻,卻感到鎖骨一疼,低下頭就發現梁渚傾在上面留了一個牙印。
李臨今清醒了,被親雖然可怕,但是很舒服。
被咬就不一樣了。
李臨今不喜歡疼的感覺,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反抗——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梁渚傾的後腦勺。
“啪!”
好像比雷聲還要大。
李臨今被吓醒了。
他沒有收力,梁渚傾被打得腦子有一瞬間嗡嗡作響。
“啊.......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李臨今趕緊捂住鎖骨,生怕再被咬一口。
梁渚傾對他倒是很寬容,他親了親自己留在李臨今鎖骨上的牙印。
“沒事,你想打就打。”梁渚傾低笑,胸腔貼着胸腔把震動傳遞給了李臨今。
李臨今被他這個笑迷惑得腦子暈乎,還想湊上去親,又是一聲雷響。
配合這明亮的閃電,外面漆黑的天空似乎一下子亮了半邊!
李臨今:“......這是,老天爺不讓親嗎?”
梁渚傾看着他呆呆的眼神,失笑道:“下雨打雷很正常。”
李臨今摸着自己微微刺疼的鎖骨,語氣委屈巴巴的:“我不讓親了。”
想了想,似乎是害怕梁渚傾真不親了,他又找補:“嘴巴可以親,别的不行。”
梁渚傾低笑着就湊上去想親,下一刻電話鈴聲就毫無征兆地響起,兩人的動作一同頓住,相顧無言。
李臨今總覺得這麼頂着重重阻礙,還要再親上兩口,多少有點臭不要臉了。
趁着梁渚傾還沒回過神來,他一下子就溜進了浴室:“我先洗澡了!”
xiu地沖進去,再peng地關上門,好像梁渚傾是什麼隻會親人的怪獸一般。
李臨今跑了,空氣中殘留的熱情與溫暖也慢慢消散,梁渚傾草草地穿上了衣服,然後接通電話。
另一頭傳出來一個冷酷的女聲:“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梁渚傾漫不經心道:“剛剛在親嘴。”
電話那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就連親媽也沒想到兒子這麼沒臉沒皮。
然而成功女人的接受能力是很強的,張慈然隻是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就态度很自然地說:“哦,這樣啊,過年帶回家看看。”
梁渚傾:“行。”
一旁偷聽的梁牧杉震驚了:“怎麼就要過年回家看看了呢!”
他大聲地對着話筒和老婆說話:“他這樣的哪有正經人家姑娘看得上他呀!”
梁渚傾:“……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沒人理他。
張慈然也微微提高音量:“至少有個姑娘看上他,算他的福氣。”
“……想罵我一定要這樣嗎?”
梁渚傾不抽煙,但此刻不是和香香軟軟的李臨今親親抱抱,而是在這裡接受父母的陰陽怪氣,他還真挺想來一兩根,看看是不是真能解愁。
他語氣淡淡道:“還有,不是姑娘看上我,是男孩子。”
這下,電話那頭是真的沉默了。
梁渚傾不耐煩道:“沒事我就挂了。”
下一秒,電話就傳來xiuxiu的風聲,手機似乎是被人搶走。
梁牧杉同志的大嗓門立刻出現,宛若雷公!
“你小子什麼時候是同性戀啊!”
一旁的張慈然已經結束了沉默模式,還在一旁扇風關火:“男孩子也不應該看上你啊。”
梁渚傾對外形象,通俗而言就是帥氣的鑽石老王五,在大衆擇偶标準中,确實是很優秀。
但是他在親密關系的性格中尤為惡劣,無論是對父母還是對朋友,一貫是高高在上,我行我素,和對外塑造的形象相差甚遠。
他從小就看不起别人,自以為高人一等,所以一個朋友也沒有。
長大一點,懂得了人情世故,但是也隻是因為家業緣故,出現了很多平白無故的點頭之交。
梁渚傾父母一度以為他這個性格會孤獨終老。
梁渚傾也明白他們怎麼想的,隻是……
“我承認我以前很多做法和三觀都不太成熟。”梁渚傾淡淡道,“但你們要不要看看今年是幾年?”
除了過節與大事,已經五年沒有在空閑時間聯系過的雲家人:“……”
長時間沒有關心兒子的張慈然和梁牧杉陷入了一瞬間的心虛。
梁渚傾繼續補充道:“我現在不會想以前一樣傻不愣登了,還有……他,挺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