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折聲聽得雲裡霧裡地,什麼叫火焰染起的時候,他又再次回到了現場。難道是為了确定花家姑爺被燒死了嗎。
然後他就看到白雲軒在于炀師兄耳旁說了幾句話,帶上一個戰戰巍巍地男子。雪折聲細細回憶,想起來這人是跟着死者一起來的小厮,正是他去找了花小枝。
“我沒有,老爺我怎麼會去殺姑爺呢?”
白雲軒摸摸鼻子,雪折聲知道他又要開始騙人了。“我好像聽一個姑娘說,你前一天就來了?!”
“你家姑爺沒來,就來幹什麼?難道……是為了過來踩點。”小厮沒想到他能知道這些,一時間慌了神。“我……我不跟着姑爺,就……就不能來這消遣了嗎?!”
話都說不溜了,定然心虛。“我還沒說什麼呢,你慌什麼。”劉安然倒吸一口氣,被這人盯上你就自求多福吧。就算嘴再硬,也能給你撬開。
“燭台上纏着細線,在窗戶旁邊輕輕一拽就倒在了草垛上,偏偏花姑娘出現在了那裡。”白雲軒一點點靠近小厮,距離越是縮短,他就越能感受到白雲軒身上壓到般的氣勢。
冷汗直冒,不敢再有什麼隐瞞。
本來也就是臨時起意,根本就沒做出什麼特别好的機關,可以逃脫刑法。稍稍威脅,竟是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走私烏香有一部分是他這個小厮替姑爺做的。“他拿我母親威脅我,老爺,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才……”殺了他。
最後花小枝以為夫君推了他,也隻是因為煙霧産生的錯覺,其實是小厮怕姑娘出事,回來一看。把她拉了出來。
可惜小厮不過就是個打下手的,根本不知道姑爺都聯系了什麼人。線索到這裡就斷了。“差一點,差一點就抓住活的了!!!”
劉安然對着白雲軒吐槽,重重摔下扇子,獨自生起了悶氣。“回去安慰安慰你女兒,反正那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下次莫要識人不清了。”
白雲軒揉揉太陽穴,可算将這堆爛攤子收拾清楚了。“師伯是什麼時候問姑娘們的?”于炀轉頭問雪折聲。
“哼,那是那個老狐狸唬人呢。”他根本就不知道,純屬吓唬小厮。“背後說師父壞話,沒大沒小!!!”
“别打我的頭!”雪折聲每次都要糾正師父拍頭的行為,但下一次他還是會拍。“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當然知道,這裡是青樓和賭坊啊。“師父是這裡的東家?!”
“那你認識靈女姑娘嗎?她也是這裡的東家吧!”有時候白雲軒特别服小徒弟的腦回路,雪折聲都親耳聽到劉安然叫他東家。
愣是沒往他就是靈女姑娘這方面想,也不知道是太信任他了,還是不相信自己師父會男扮女裝。“啊,認識,認識。”
“她叫什麼名字啊?”雪折聲不疑有他,拉住師父的胳膊問道。“這,叫……”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給自己的女相起一個名字。“叫……李行舟,對李行舟。”
李行舟,這個名字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女孩子啊。
“她……名字比較中性,這很正常吧。”正常個鬼啊,好歹想一個女化的名字啊,白雲軒,你現在連起了名字的本事都退化了嗎?!
正在内心掙紮和期盼小孩不要懷疑什麼的白雲軒,突然看到靠近自己的雪折聲,楞在了原地。雪折聲翹腳擡手觸碰了白雲軒的眉間。
這副與靈女姑娘一樣的眉毛,是否真實存在。
兩人的氛圍像是釘固在了那裡一般,白雲軒瞪大眼睛,不知不覺紅了耳朵。“師父的眉眼與李姑娘好生相似啊。”大逆不道,太大逆不道了。
哪有人會這麼碰師父的臉的。
“我們是朋友嘛,我跟許羨?也挺像的。不是嗎!?”如此暧昧的氛圍裡可不能久呆,速走速走!難得白雲軒慌亂地跑走了。
顯然雪折聲是真的信了花滿樓裡還有一個東家,叫李行舟。
“我勸你最好找個時間,把靈女的事實跟他說清楚。”二宗主心中一直犯嘀咕,總覺得這麼下去真的會出事。
白雲軒堅決表示拒絕。“那我營造這麼久的清冷師尊形象不就毀于一旦?!”是哪個人給你的自信,你是清冷師尊?“你是個嘴毒師尊還差不多。”當然說出這花的二宗主被白雲軒揍了一頓。
被迫去泡澡心中才回味出剛才與師父之間的動作是多麼逾矩,拍着水面,把自己的腦袋紮到池水中,直到熱得發燙才回到岸上。
也不知道是被藥池燙紅了,還是心中本就……想着些什麼。
不對不對,絕對是因為師父與李姑娘眉眼很像,自己才會出現這樣的想法,才會不自覺地去做這種行為。
看吧,看吧,真的被二宗主猜對了,小徒弟的心理真的出現了一些問題。“師父,你能讓我見見李姐姐嗎?”
姐姐?!白雲軒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不是,這小孩怎麼對自己的女裝這麼執着?!都叫上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