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軒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自己确實不再叫他小朋友了。可是這小孩怎麼越長大,越是不叫自己師父了?!
而且越發不聽話了。“不要,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呢。老狐狸。”你看看,這是一個徒弟該跟師父說的話嗎?!
不會是孩子叛逆期吧!
成年之後再來叛逆期?還是頭一個吧!?
這次就算是他行舟姐姐,也是一個字也不說。“哎呦,行舟姐姐你不要問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嗎。”白雲軒也怕再問下去暴露了身份,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隻要雪折聲一生悶氣,還是白雲軒滿頭霧水的時候,就是靠李行舟這個貼心姐姐來為他理清小徒弟的情緒。
所以,到現在白雲軒都覺得雪折聲想發洩情緒,或者是有些不好意思跟師父講得話,就扮成李行舟的模樣去與他說說話。
雖然大多是罵他的話。
“我現在是成年了吧,而且我在仙門中也是上乘的水平了,他為什麼遲遲不肯讓我下山曆練啊。”門中比自己小些的弟子,都能跟着師兄下山了。
而自己呢,還是一個下山需要許可的小徒弟。“師兄,就求求你幫我要一份通行牌吧。”連一個通行牌都沒有,别說下山了,就出這個望靈殿都難。
于炀被雪折聲折磨地兩眼發黑。“小師弟,你不要再磨叨我了,通行牌上面都是有信息的,不是本人你根本下不了山。”
“要不你去問問師伯。”他那麼疼你,肯定是會答應的。
才不要,雪折聲可沒忘自己現在還在跟師父冷戰的事情。不就是去跟女人吃飯嗎?!不就是把自己忘在房間裡嗎?!
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個鬼啊。
他明明答應了與自己用膳的,遲遲不來不說,還去花滿樓跟别人吃的如此開心。他開心與朋友碰酒的時候就沒有想到他的徒弟正在屋子裡等他嗎?
當時看見這一幕時,心中的憤怒從來沒有這麼高漲過,想上前拽着白雲軒斥責他。可是自己又沒什麼立場去幹這件事。
我們是師徒,又不是夫妻。憑什麼去管師父花天酒地。
這次他也沒有跟行舟姐姐說,因為他知道每次跟行舟姐姐罵完老狐狸的糊塗事,第二天就能看到白雲軒來哄人的模樣,絕對是行舟姐姐做了老狐狸的眼線。
這次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起來錯過了什麼,自己絕對不會先服軟。
“所以他到底在生氣什麼?!”劉安然細數,這已經是第三個被這師徒兩人無緣無故的吵架摔壞的杯子了。
最開始不止劉安然,花滿樓内的所有姑娘,誰沒為兩人勸和啊。誰成想兩人吵架就像是調情一般。不管多兇,吵得多熱烈,過兩天就能看到師父可憐巴巴地去哄人。
徒弟咧着笑容讓師父消氣。還是相親相愛的師徒二人。
“我再勸他們和解,我就是狗!!!”劉安然怒摔扇子發誓道。
在白雲軒打算砸壞下一個杯子時,劉安然終于坐不住了。“東家,你跟着杯子有仇,還是跟我有仇啊。”
我真是上輩子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你們這些朋友。“我這次絕對不會先服軟的。”我坐師父不要面子,不要尊嚴嗎?!
你要是有那些東西,就不會把小徒弟寵成這個樣子了。
“他現在連李行舟都不肯告訴……”我到底哪裡又觸碰到孩子的底線了?!也沒有啊,就正常練劍吃飯,然後練劍啊。
難道是最近的練劍任務太重了?
也不可能啊,想比之前現在他的實力可要強上許多,更不可能是因為強度的問題。畢竟他可是個實打實地武癡,還會時不時拉着他這個師父比試兩招。
“我聽于炀說,小公子似乎很想下山曆練啊。”劉安然并不想摻和兩人間的“愛恨情仇”,可又不可能看着不管。自己就是賤,她在心中吐槽自己。
下山?!
按照慣例,雪折聲應當要出去曆練了。
白雲軒猛地拍拍腦門,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完全忘記給他辦通行牌。“這件事他跟我提,我就給他安排了啊。”又不是什麼可以生氣的事。“這我就不知道了。”
“東家,要不你自己去問問呢。”不要總想每次都靠女相去解決,真是服了你們這些男人,鼻子下面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嗎?還要供起來不成,為此劉安然怨氣很大。
“我看就是于炀遲遲不跟你告白,所以你才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吧。”他可聽說,最近這花滿樓樓主整日黑臉,街巷傳言都鬧翻了天。
“以後就在門口支個攤,保證沒人敢在進來。”拯救了多少無知的少男少女。給劉安然氣笑了,怎麼會有人嘴這麼賤啊。“滾滾滾,趕緊滾!!!”
氣死老娘了。
白雲軒回去之後,也算是吧劉安然的話放在心上了。自己确實太依賴李行舟這個角色,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