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丹被放在藏寶庫最裡面的地方。“兩位大人，就在裡面，我等不好進去，在這裡等你們就好。”

雪折聲正在疑惑就看見自己穿過了一個靈境一般的地方。視線一晃過白光再看見的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感覺。“靈力太低進不來。”白雲軒為他解釋道。

裡面的東西是多麼珍貴才要放置這麼一個貴重的靈境在這裡。“不要亂看，怨氣過重”還沒等雪折聲反應過來時，就被白雲軒捂住了眼睛。

兩人距離因此拉近到一個人都站不下的程度。而白雲軒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角落裡的金環上面。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好像是冥族祭祀時要用的東西吧。

上面有冥族的氣息，心志不堅定者會被蠱惑走火入魔。“師父，我不看就是了，我看不到路了。”

他們兩個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暧昧了吧。而且是從後面擋住自己的眼睛，導緻雪折聲完全被他抱住。

“抱歉啊。”反應過來，才看到兩人的位置是多麼不合适，自己怎麼總是在小徒弟身上做出逾越的動作。“放聚靈丹的盒子就在前面。”

聽弟子們說，他們會派人在這裡看守，特别是這兩天，唯恐有人來偷外面守着裡面守着。“怎麼會有人來偷呢。”

“你們應當會有換班的時間吧，如果是在那個時候潛起來會不會更容易些。”雪折聲詢問看管的弟子，以及他那無法被人忽視的傷痕。

“換班時間都不固定的，我們都是外邊換完過了一個時辰裡面才會換。”絕對不會有裡外沒有任何人的情況。

風玄宗放出消息也就是最近一周的時間，要是外來的人不可能如此确定他們換班的時間。“你們宮主經常打弟子嗎？”白雲軒冷不丁地問道。

“也……不算吧，如果犯錯肯定是被打的。”弟子眼神飄忽一看就沒有說實話。

“如果是單純想要報複宮主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他處事風格就像是會被人記恨的樣子。

想想看，要報複的手段這麼多，偷盜之人偷了聚靈丹對風玄宮乃至牧赫本人都不是多麼大的傷害，那他為什麼還要去冒險偷東西呢。“說得也有道理。”

兩人一步步分析案情，朝着牧宮主的居所走着。突然與一人擦肩而過，引起了白雲軒的注意。

這人不是……孫家那個不學無術沉浸在煙花巷柳的孫涼澄嗎？他怎麼會出現這裡。“怎麼了嗎？”

絕對不是偶然，先讓劉安然去查一下為好。“沒什麼，感覺看到了熟人，發現是認錯了。”白雲軒抿嘴一笑，不願多說。

“最好還是先去找宮主問一下。”對啊，這個方向直通的隻能是牧赫的院子，我可不相信孫涼澄會在這迷了路。

院子不大可井然有序，隻是有些壓抑罷了。雪折聲左顧右盼地想道。“最後一次去的話，是在昨天。”

昨晚牧赫子時後還去了一趟，半夜睡不着覺怕出事才去看的。“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啊。”

半夜還去？總覺得是做賊心虛的做派。

牧赫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出旁邊跟在雪折聲身邊的面具男是白雲軒，隻所以不說破還不是做足了人情世故。

“牧赫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趨炎附勢，實際上私底下狠辣非常。”白雲軒最是看不起這般的人，對上面的仙門他放低姿态，對自己的門生反而不停打罵。

雪折聲可是在他房間看到了不少刑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牢獄搬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呢。

“我師父就不是這樣的人。”

這話逗笑白雲軒了，小徒弟怎麼如此信任自己啊。“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可都說靈尊白雲軒算計人心，人若囹圄。”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師父可是最最，最得民心的宗主。”反正他是沒看到師父會打罵弟子。

“如果有一天，我衆叛親離，就連你爹娘都對我喊打喊殺，你也會……如此信任我。”

“我當然！！！”他不相信師父會有這麼一天，就算有他也一定會站在他身邊。

話題好像有些偏了，白雲軒也沒再說些什麼。他就像衆人說的那般并不是一個好人，他對待自己的手中的一切都很瘋。他骨子裡就是瘋狂的。

就像是雪折聲今日的這番承諾，如果未來他沒有做到，他也會讓他永遠困在自己身邊。

隻是如今他還沒有分清自己對待小徒弟這莫名的占有欲是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徒弟，還是……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