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巴不得有人替他去送呢,真的有冤大頭會想去看那些個山匪的模樣?!“那你注意安全啊,我……我先走了。”頭也不回地跑走,就怕下一秒雪折聲反悔。
冤大頭的雪折聲一個人拖着幾斤重的大米不說,還要載着盛滿菜和肉的車。還好非常順利的進入了營寨。“送完菜,就麻溜出來啊。”雪折聲連連點頭。
一刻都耽誤不起啊。
“今日大當家帶回來的那個小孩是誰啊。”本來在擺菜的雪折聲聽見路過山匪說的話,停下了動作。“聽說是老大本家孫家的死對頭的孩子,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又是孫家!?怎麼哪哪都有他們家啊!!!
突如起來的鞭策聲傳到了雪折聲耳朵聲,孫今宴搬了個椅子看着被打得全身是血的白雲軒。還是不滿意推開施刑的人自己親自去揮鞭。
白雲軒要緊牙冠,就算鞭子一寸一寸擊打着自己的血肉他愣是一聲都不吭。身上已經不知道是血還是汗胡亂黏在衣服上,眼睛中有憤怒有疼痛就是沒有恐懼。
孫今宴想看的是白雲軒喊叫出聲的快感,而不是一副不肯服軟的模樣。“這個時候倔強給誰看!!!”孫今宴嘲諷道。
白雲軒不回話,甚至閉上眼睛。
拳頭都要滴出血來了,雪折聲憤怒地看着這一次次的鞭打,眼眶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一群瘋子!!!
不行,雪折聲你要冷靜下來,師父想要逃出去隻能靠你了,若是你沖動行事他會被困死在這裡。
雪折聲躲在牆柱後面,強忍着理智大口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仇恨憤怒沒辦法帶人出去,所以現在必須等。
不管孫今宴怎麼鞭打,他就是不出聲,慢慢也就失去耐心。“可不能打死了,姑姑那邊還要活的呢。”示意他們把他扔到柴房裡。
白雲軒如今确實是暈死過去了,本就慘白的臉如今落上血刺得人眼生疼。柴房裡隻有幾處燭火,他想要擡起手,卻發現手臂早已麻木,血液順着手指一滴滴墜落。
被人握住的時候,白雲軒才堪堪恢複些意識。
即使他每一口的呼吸都伴随着劇烈的咳嗽,胸口處更是傳來劇烈的疼痛防仿佛要将他撕裂開。可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誰……
“你……為何在這……我不是讓你……咳咳”離開了嗎?!
雪折聲不斷地向他體内輸送靈力,知道隻是石沉大海他身上的傷口好不了,疼痛也好不了,還是一股腦地送。“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白雲軒,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疼了!!!
疼成這個樣子,還不忘安撫自己無事,沒人會信的。馬上就有人來救你了,本來明天就該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的。
他之前花了二十兩找了人送信,終于是在花了許多個二十兩後在昨天收到了孔雀靈的信,明日……明日她就來接我們了啊!!!
“我帶你出去!”白雲軒早就沒有什麼力氣了,隻能緊貼着雪折聲的身體。胸口的血順勢留下同樣浸髒了雪折聲的衣襟。
他的注意力全在白雲軒身上,完全不曾注意到衣服裡的琉璃在反光。“琉璃面中,可通古今,血脈相連,逆天改命。”刺耳的聲音在雪折聲耳畔處響起。
“竟然還有人來救他!該死!還不快追。”
不遠處傳來的叫喊聲可不允許雪折聲在這個時候發愣,沒有時間去思考這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
在夜色的掩護下,雪折聲還能帶着一個昏迷的人跑這麼老遠已經是極限了,他感覺自己的體力撐不來多久。
身前身後的火花包圍着他們,雪折聲突然笑了起來。他護在白雲軒的身前擋住了一隻又一隻射出的箭。
彌留之際,白雲軒終于聽清了小時候他說的那句話。
“師父……惟爾卿卿,願……你長命安康。”
白雲軒躺在床上,流了淚。為何我再次見到的雪翎骨會不記得自己,為何我從她身上看不到我那放在心間上人的影子。
小團子……你當真是我唯一的神明,從始至終就隻有你罷了。
我找尋了這麼多年的心上人終于出現了!!!
“醒了!師兄醒了!”還未睜眼就聽見許羨柏聒噪的聲音,突然不是很想起來了。“閉嘴,你這一叫喚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許羨柏絲毫不在乎白雲軒開口罵自己,隻要他能醒過來對于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我去叫人啊。”
哎,你倒是給我倒杯水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