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群喜歡偷窺孩子的變.态。】
太宰治打開房間,環顧四周,發現數個監控,垂下臉,粘稠的氣息還沒有發散出來,就被“嘤嘤”的語調,攪成黏糊糊的宛如撒嬌似得鼻音。
【我可真可憐啊,中也醬~】
【之前被人欺負,現在還得住在監控底下,嗚嗚嗚。】
中原中也被吵得頭疼,感覺自己像是被充滿魚腥味的魚尾巴甩了一巴掌,魚鱗上面黏膩的液體粘稠得将他的口鼻都糊住了,讓他無法呼吸。
太宰治經常在《不服氣的中也》裡面大放厥詞說自己是“黏糊糊的蛞蝓”,真該讓那些看了書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人來看看,這個詞和自己搭不上邊,明明太宰治才算得上“黏糊糊”吧。
【惡心死了,混蛋青花魚。】
中原中也不客氣地給了他腰腹一個手肘重擊,不過顧忌着監控,也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并無法帶來多大的痛意。
【不要亂給我取……奇怪的外号!】
他想說昵稱,畢竟“中也醬”這種詞和“蛞蝓”還是有區别,但放在太宰治身上又說不出口,最後就變成“外号”。
【诶,,明明是中也先叫我治醬的吧~】
【這麼親昵的叫法 ,一想到是中也想要和我拉進關系,我可是惡心得想要吐。】
【誰想要和你拉進關系?】
雖然早就知道太宰治的厚臉皮,但中原中也還是對此驚了一瞬,如果不是他現在的身體是個矽膠人偶,怕是早就青筋直冒,兇巴巴地拎起太宰治的領子就想要怒吼。
此時受制于身體,隻能給他的腰部來一段無影拳。
所幸小孩子沒有什麼腰,揍敵客的忍痛力可以說是登峰造極,太宰治面上還挂着可愛如天使般的笑容,還能行動自如地把行李放置在櫃子裡面,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挨打。
不過太宰治也不是沒有反擊,借着蹲下的功夫,十分精準地把中也整個夾在了衣服的縫隙之中,又借着調整衣服的功夫,把他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
揍敵客呆久了,還是會留下痕迹,被多次摸頭又反抗不得的太宰治,也惹上了這種惡習,并将罪惡之手伸向了中也,一如那堆他曾經深惡痛絕的小裙子。
質疑森先生,理解森先生,成為……那還是算了吧,還不如承認是在揍敵客變.态了呢。
中原中也甩了下頭,沒有什麼作用,又手腳并用,抓住對方的手指。
【我那是在嘲諷你,你别說你沒聽出來?】
太宰治不理,隻是一味地心底裡用特意高低起伏的語調說着【哦~】,敷衍感十足。
一拳打中了棉花厚臉皮,使不上勁。
中原中也無比後悔在不久之前為了惡心太宰治而複述的那一句“治醬”。
恨不得時間能回到五分鐘前,他的思緒飄忽回去。
“好久不見,治醬~”
西索手撐在欄杆上面,腳尖點在柱子上面,從二樓的陽台飛躍,以一種别扭的很難施力的姿勢,飛出了四米多,單手握住了太宰治身旁的欄杆,随後一個用力,就要翻轉而上。
但在這個瞬間,原本插在欄杆上的撲克牌卻忽然從隐秘的角度如利箭朝着西索握住欄杆的手而去。
西索反應極快,立馬松開了扶手,不僅用嘴叼住了那枚紅桃A,在下墜的瞬間,又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欄杆的底部。
他身體精瘦卻全是肌肉,腰部用力,竟是整個人都淩空翻轉,轉眼間就将原先墜落的姿态扭轉,雙腳勾在了欄杆上面,呈倒挂金鈎狀。
下一秒,整個人又再次翻轉,先是坐了起來,随後用手一撐,整個人躍起,落在了欄杆上面。
整個過程也就數十秒,十分絲滑。
西索的一隻手甚至抓住了太宰治的手指,嗯,剛才把撲克牌射向他的那隻手。
因為對方速度太快,太宰治都來不及收回手,這讓他十分驚訝。
西索握得很用力,太宰治一時間無法掙脫開,他把目光移向了欄杆。
欄杆有着不小的斜坡,材質也很順滑,西索卻像是大貓似得牢牢地蹲在上面,穿着緊身褲,能看到肌肉施力的痕迹,完全是靠着腿部的力量紋絲不動。
太宰治即使跳起來一腳踹過去,也無法把他踹到樓梯下面,反倒會讓這家夥更加興奮。
雲谷在此時上前一步,握住了西索的手,禮貌詢問,“你能放開你的手嗎?”
西索略微有些意外,手腕處感受到的壓力,讓他意外地挑了挑眉,才把侵略性極強的視線轉向了對方。
嘴角還含着紅桃A的一角,他用空着的一隻手在唇間拂過,也沒有看清楚他怎麼動作,那枚撲克牌消失了蹤影,惹來一陣驚呼。
【沒有掌握含着撲克牌說話的技巧,用魔術硬裝。】
【治醬,噗哈哈哈。】
中也根本沒在意太宰治剛才為了轉移話題的話,還沉迷在那句“治醬”上面。
之前西索不是沒有這麼稱呼過太宰治,不過當時中也并不在現場,這也是第一次撞到,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嘲諷起來。
【閉嘴。】
【好啊,才怪。】
中原中也不僅不聽,還“治醬”個不停,意圖把對方騷擾自己的又騷擾回去。
西索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的思緒依舊從他身上飄忽而去。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