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在擂缽街這種魚龍混雜的貧民窟呆過一陣子,中原中也也不算純良,至少口花花上面的事情他還是懂的,又狠狠地踹了太宰治一腳,【好好說話,說得我好像在外面幹了什麼壞事一樣。】
話雖如此,又吐槽又踹過太宰治之後,中原中也還是老老實實地叙述起來,【你之前不是也說過還有其他的玩偶?】
【我想應該是這個的因素,偶爾也會跑到其他玩偶身上。】
雖然之前聽到玩偶數量的時候就早有預料,也讓揍敵客的人幫忙留意剩下的玩偶,但聽到中原中也這麼說,太宰治還是無意識地皺了下眉,啧了一聲,【中也,可真花心,明明有我在,還和别人糾纏不休。】
下意識說完,又被自己說出口的惡心到了,打了一個寒顫,【啊啊,惡心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覺得惡心就不要說啊,混蛋青花魚。】中原中也吼道,【我也沒有辦法控制,就像是被牽引了一樣,我也沒有完全沒有辦法移動,更别說和他們交流。】
【不過她能使用我的能力。】中原中也躊躇着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就像是我和她有力量上的連接,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她祈求,我給予。】
就像是,神明和信徒。
這種會讓他反胃的詞彙,在此刻卻有些不一樣。
大概和太宰治所說的差不多,的确有點像是“羊”,那樣的環境,那種互相扶持的夥伴,容易讓他想起他曾經期待過的“羊”。
這就是中原中也一直沒有和太宰治說這件事的原因之一,認真讨論的話,他的想法是瞞不過太宰治,而這對他來講有點羞恥。
另外就是他也不覺得這是現在就有必要提出的事情,畢竟按照他的了解,流星街距離這裡很遠,而這邊孤兒院明顯更重要。
外加他總是一睜眼一閉眼就跳過了許多的劇情,也找不到什麼恰當的時機說這個,如果不是太宰治自己發現,恐怕要等到他離家出走之後,才能找到機會說這個。
【這麼說來,都是她在使用你的力量的時候會把你召喚過去?】
中原中也原本的思緒被打斷了,【嗯,她使用力量并不熟練,也無法做到像我一樣。】
有些時候,中原中也都想要替打,實際上他也做到了一次,但力量消耗極大,不一會兒,就被踢下線。
所幸對方的夥伴還是很給力,很快就找了過來。
明明是自己的夢境,卻總有一種束手束腳被托着走的感覺,這真得是一個夢境?……中原中也恍惚了一瞬,啧,自己真得是想多了,不是一個夢境,還能是太宰治真得把自己訓練成為一個殺手?
聽到這話,太宰治挑了挑眉,他很早之前就對“神明”這個說法有過模糊的猜測,見到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之後就基本上證實了這一單,在此時卻并沒有打算現在就告知中原中也。
倒也不是想要瞞着,純粹是不知道“污染”到底到什麼情況才會産生,和中原中也的安全無關,隻是他不想自己的小狗染上其他的狗味。
太宰治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面多說些什麼,隻不過有個問題還要詢問,【所以這個會到其他玩偶身上的情況什麼時候發生的?】
【吸收了第二個玩偶之後,就時不時會有。】
【除了流星街以外呢?】
【沒有,】中原中也搖了搖頭,他也覺得有些奇怪,【照理說不該隻有流星街。】
玩偶有十個,卻隻有流星街那邊被激活了,太宰治用“激活”這個詞來概述這種情況。
他突然想到了一點,【庫洛洛和俠客身上也有類似的鍊接?】
畢竟如果按照時間點來看,中原中也在那邊的時候是沒有見到過這兩個人的,但他卻把他們兩個也和那邊看成了一個團體,肯定是有其他的因素在。
【嗯,隐隐約約能感知到,很淡的,】中原中也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過了一會兒才說,【‘線’,一扯就斷的‘線’。】
太宰治腦海之中閃過許多的猜測,他還沒有開口。
中原中也就察覺到不對勁,【你之前在套我話?】
【隻是一個小小的猜測。】
【你怎麼知道庫洛洛和俠客和持有我的玩偶的人有聯系的?】
【我在給你挑選适合的小裙子的時候,在玩具店裡面見過他們,他們手裡拿着蛞蝓狗的玩具。】
原先的玩偶早已經絕版,和玩具店裡面的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大多數都變成了Q版造型,原先的版本隻留下了一兩個種類,也沒有什麼人,就顯出他們顯眼來。
天空競技場隻有一個玩具專賣店,裡面大部分都是啾也的各種玩具,小部分則是其他的玩具,太宰治當時急着給中也換衣服,不過就算單純路過,他也會記住各種不同尋常的事情。
小孩子會對玩具感興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庫洛洛和俠客卻不會,僅僅簡單的相處,他就大緻上能勾勒出對方的性格,而當他們出現在玩具店的時候就一定有其他的意義。
他們手上大概率有這麼一個特殊的玩偶。
【也許有其他的紀念意義。】
太宰治嘚瑟,【可能,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在紙條上面寫了什麼?】
【隻是好心給他們指了條明路。】
【‘契約’在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