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聲音提高,震驚道,“你們是親兄妹?!”
“當然……不是。”姜喜星指指陸濯,解釋,“他比我大兩個月,而且,我有事情要他幫忙,所以說點好話。”
陸濯眼神警告地看了周延一眼,然後,他說:“我先去報名了。”
周延:“……”
為什麼隻警告我一個人?
花花也驚訝加好奇了啊。
趙如霜将看二傻子一樣的眼神從周延身上移開,接着,她與章初怡對視,兩人默契地都向下扯了扯唇角。
陸濯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女生,她唱的《看月亮爬上來》,聲音甜美溫柔,聽得人心裡軟軟的。
因為還在假期中,田徑場的高杆燈沒有開,亮光全靠四周的校園路燈,以及附近建築物的霓虹,相對來說,光線黯淡,可見度一般。
陸濯隐在昏暗裡,表情看不分明,他站在話筒前,調整了一下高度,随後,對不遠處的一位學長點了下/頭。
前奏響起,陸濯低沉慵懶的聲音,像一顆光滑的石頭,砸進所有人的心湖。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隻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這首歌,姜喜星聽陸濯唱過很多次,可每一次,心髒都會為之輕輕顫動,像青嫩的小樹枝試探着碰了她一下。
陸濯的嗓音并不十分溫柔,是有些偏成熟磁性的,不過,和寸頭學長的那種沙啞、像含着沙礫一般的嗓音不同,他的聲線很幹淨,咬字清晰,語調輕緩。
趙如霜撞了撞姜喜星的肩膀,“你竹馬唱歌很好聽嘛~”
章初怡說:“聽着很專業。”
姜喜星揚起唇角,“我爸是聲樂老師,他小時候跟我爸學過。”
趙如霜抱着手臂,饒有興味地輕“啧”一聲,“你跟他媽媽學跳舞,他跟你爸爸學唱歌,你們之間有點暧昧呀。”
“暧昧什麼呀。”姜喜星望着陸濯,淡笑感歎,“不過是因為,我不願意學唱歌,他不願意學跳舞。”
提起跳舞,周延突然想到網上的視頻,他說,“對了姜喜星,陸濯跟你說了沒,你在短視頻上火了?”
姜喜星:“說了。”
周延說:“網上喜歡你的人好多。”
陸濯視線看過來,他擡起眼皮,目光堅定、含着複雜情緒地落在姜喜星身上,聲音柔和地唱下最後一句——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掌聲和歡呼聲,在陸濯歌聲落下的那一刻熱烈響起。
姜喜星“嗯”了一聲。
兩分鐘後。
陸濯拿着兔子花燈和月餅走回來,月餅有多的,他和學長多要了幾個。
把花燈遞給姜喜星,陸濯将月餅分給周延他們。
周延接過,誇張做作地“哇”了一聲,“濯濯,你也太好了吧,居然還想着我們~”
“……”
趙如霜、章初怡和廖花花的“謝”字硬生生卡在了嘴裡。
陸濯蹙眉:“再惡心人,就把月餅還給我。”
周延在自己唇上做了一個“拉上”的動作,然後比了個“OK”的手勢。
姜喜星撕開手裡的月餅包裝,掰了一半遞給陸濯,陸濯拿了五個月餅回來,他全部給他們了。
姜喜星說:“椰蓉味的。”
陸濯接過,咬了一口,“味道還可以。”
這時,寸頭學長走了過來。
趙如霜咬着月餅:“!”
他在陸濯身側站定,“你好學弟,我是吉他社的社長,莊野。”
陸濯禮貌道:“你好學長,陸濯。”
莊野問:“陸學弟,你會彈吉他嗎?”
姜喜星看了一眼,眼睛發直地盯着莊野看的趙如霜,她立馬道,“學長,他會!他還會貝斯、小提琴、鋼琴和架子鼓!”
莊野“嚯”了一聲,驚喜道,“這麼厲害。”
陸濯說:“興趣愛好罷了,都隻會一點皮毛。”
“那也挺厲害的,你的聲音條件很不錯。”莊野切入正題,“學弟,不知道你有沒有加入吉他社的打算?”
“不好意思,學長。”陸濯沒有猶豫,直接婉拒道,“我已經決定好了要加入的社團。”
莊野點點頭,沒有勸說,他問陸濯能不能加個聯系方式,加完聯系方式,他就走了。
莊野走遠後,姜喜星激動對陸濯說,“你快把學長的聯系方式推給霜霜!”
趙如霜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要!”
然後,她就朝目标人物跑了過去。
廖花花欽佩道:“哇,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姜喜星按開手裡的兔子花燈,瑩瑩的黃光亮起來,“是的。”
少時,趙如霜手裡拿着一張A4紙,興奮地跑回來,“加到了!學長還給了我一張吉他社的報名表。”
姜喜星拍手:“恭喜!”
章初怡:“太棒了!”
.
次日,星期三。
中秋假期結束的第一天。
上午姜喜星她們班沒有課,班長在班級群裡通知,讓她們十點來綜合樓領書。
姜喜星和趙如霜、章初怡直接拉了兩個行李箱過去,路上碰到她們班同學,她們說她們也太誇張了吧。
趙如霜說:“一點都不誇張。學姐告訴我們,大一上學期發的書是大學四年發的最多的一次。”
姜喜星補充道,“因為學校可能會把大一下學期,甚至大二的書一并發給我們。”
章初怡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