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陸濯嘴角含笑,“你現在想吐嗎?”
“不想。”
姜喜星說,“我就是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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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酒店房間。
姜喜星看着屋内的兩張床,疑惑道,“怎麼訂的雙床房?我可不跟你一起睡。”
随即,她壓低聲音,好像很苦惱的樣子,“等霜霜回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呢。”
把身上的外套挂進衣櫃,陸濯打開空調,問:“什麼重要的事情?”
“秘密。”姜喜星坐在床邊,微微歪頭,去看陸濯,“所以,不能告訴你。”
“你可以偷偷告訴我。”陸濯在姜喜星對面坐下,他擰開手裡的礦泉水遞給她,“放心,我會幫你保守秘密,不告訴其他人。”
喝了幾口水,姜喜星想了想,同意道:“好吧。”
她握着礦泉水瓶,将今晚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給陸濯,講完,她忍不住感慨,“陸濯,你說……現實生活中,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是不是常态啊?”
陸濯注視着姜喜星,沒有接話。
是常态嗎?
好像是的。
但……同時,他又無比希望,這不是常态。或者,他可以幸運地成為那些為數不多的例外。
把礦泉水遞回給陸濯,姜喜星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室内陷入安靜。
少時,陸濯擰好礦泉水的蓋子,将它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然後起身,準備給姜喜星脫掉鞋子,蓋上被子。
突然,姜喜星睜開眼睛,她呓語一般,來了一句,“陸濯,可以給我摸摸你的腹肌嗎?”
陸濯愣了愣,大腦空白一瞬,“什麼?”
“算了。”姜喜星腦袋暈乎乎的,她想到什麼說什麼,“你肯定不會給我摸,一點都不慷慨。”
“……慷慨?”陸濯眉頭緊蹙,旋即意識到什麼,“誰對你慷慨過?”
姜喜星答非所問:“季楊就很慷慨。”
“季楊?”體内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陸濯眼神淩厲,問出的話好似在嘴裡嚼過,再咬牙切齒吐出一般,“你摸過季楊的腹肌?什麼時候?他主動讓你摸的嗎?”
姜喜星搖搖頭,“當然沒有。是小魚摸的,她說季楊很慷慨。”
原來是這樣……
陸濯扯扯嘴角,松了一口氣。
他說:“喜喜,李榆和季楊是男女朋友。所以,季楊對她慷慨,很正常。”
姜喜星坐起來,眼神被酒氣浸染得有些迷離,“可是,她們還是朋友的時候,季楊就對小魚很慷慨了。”
“所以呢?”
陸濯垂眸,目光探究地與姜喜星對視,“喜喜,你想表達什麼?”
“我……”眼睫飛起又落下,姜喜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想摸一下你的腹肌。”
身體控制不住地前傾,明顯的酒味闖進陸濯的鼻腔,他頓了片刻,“如果……我不給你摸呢?”
姜喜星理直氣壯地白了陸濯一眼,“那你就是小氣鬼!”
“……”
陸濯氣笑了,他在姜喜星绯紅的臉頰上掐了一把,“行了醉鬼,不要發酒瘋了,趕緊睡覺吧。”
“你才是醉鬼!”姜喜星推開陸濯的手,“我沒有喝醉,我現在很清醒,非常清醒!!”
陸濯不置可否,手指扯了扯衣領,白皙嶙峋的鎖骨露出,又迅速隐沒在衣服裡。
姜喜星瞅着陸濯,表情委屈、可憐,“真的不可以嗎?”
陸濯搖頭,态度堅決:“不可以。”
姜喜星說:“陸濯,我讨厭你。”
陸濯彎起眼睛笑了,他伸手戳戳姜喜星氣得鼓起的臉頰,“喜喜,你講點道理好吧?我有拒絕你的權利。”
姜喜星不高興地撇撇嘴巴,她湊近陸濯,額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濯濯,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就摸一下,就一下!”
陸濯對姜喜星的撒嬌毫無招架之力。
他問:“你為什麼想摸我的腹肌?”
姜喜星如實回答:“沒有摸過,想感受一下手感。”
“姜喜星。”陸濯目光沉沉,“你是誰的腹肌都沒有摸過?還是……沒有摸過我的?”
“誰的都沒有摸過。”姜喜星無奈歎氣,“當然,也沒有摸過你的。”
沉默兩三秒。
陸濯終于妥協:“就隻能摸一下。”
姜喜星眼睛亮了起來,“濯濯,你最好了!”
輕咳一聲,陸濯身體向後靠了靠,他雙手撐在床上,神情不自然地避開姜喜星的灼灼、猶如實質的視線,說:“你快摸吧。”
姜喜星雙手合十,輕輕摩擦,她躍躍欲試道,“你把衣服掀起來。”
垂眸瞥姜喜星一眼,陸濯沒好氣道:“自己掀。”
“好吧。”
姜喜星舔舔嘴唇,手指伸向了陸濯的上衣下擺。
白皙纖長的手指一點一點靠近,陸濯斂着眼皮,撐在床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抓住了底下的薄被。
衣擺被捏住,陸濯喉結微動。
下一秒,掀起的白色上衣遞到了他嘴邊。
姜喜星說:“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