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郁見他亂瞧,笑的直不起來腰。
少女開懷地笑着,少年寵溺地看着,兩者極為相似的衣着,在這蕭瑟的院景裡稱得上一道絢麗的風景。
“蘇家那位姑娘來了。”
瀾郁聽見後狐疑瞧去,見賀遲緒認真的神态,不是在騙她,她請人往裡遞了好多請帖,蘇茗影都不收她的。
“哦,她來是有事嗎?”
是帶些希望的。
賀遲緒依舊攥着他心裡所念“嗯,我把青城交給她了。”
賀遲緒有意提拔蘇家,她們也沒有機會到眼前不接的道理,自會好好把握。
賀遲緒剛才在前廳,把所有的過責都攬了下來,又把甯家所為原原本本的給她說了,但賀遲緒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蘇家雖在不知情下為虎作伥,但也不能就此放下,賀遲緒給了一道禁咒,算是償還、抵罪。
“挺好的,她很合适。”瀾郁原本就是有意接近,理智戰勝了情感,她也沒什麼必要再說了“往後,再償還吧……”
少女的無奈匿與風裡,随風飄散。
瀾郁她們在與前院離了五六個回廊的地方,正好與蘇茗影打個照面,她頓在那。
蘇茗影向她走來,她打量着瀾郁,許久才道“這樣挺好看的。”
瀾郁無地自容的捏着玉佩,她現在挺不好的,不知緣由的灼燒與寒冷交織在一處。
“恭喜。” “謝謝。”
瀾郁相繼說出兩個詞,笑着看她。
“當日你我初見,地上的那枚玉佩是你放的嗎?”蘇茗影問道
瀾郁擡眼看她詢問的眼神,她憶起當日情形,搖了搖頭“不是,那是原本就在的。”
瀾郁見她憔悴的厲害,忍着身體裡兩者沖撞,往日她以身試藥的情景又浮現出來,問道“你對甯淮是什麼感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自幼相識,互相喜歡。”
“那為何?”
“因為我看見了如願。”
所以她才會支走所有人她院裡的所有人,放任瀾郁探查,耐心為瀾郁解答。
相顧無言,終是物是人非,感情在不經意間變了質。
若要瀾郁重新選,她還是會這麼做的。
蘇茗影也是,她會将她們再次引向那處的。
蘇茗影對她們抱拳行禮後便離開了。
瀾郁見她離去,皺眉,吐出一口血,黑的吓人,她無意識的往賀遲緒懷裡躺,無比确認賀遲緒能接住無時無刻暈倒的她。
賀遲緒怔在那,他接着瀾郁,把她護在懷裡,靈力不要命的打在她體内,看她眉頭皺的厲害,嬌弱的不像她。
他當機立斷,抱着她沖進清月的院裡,慌神的拽着清月。
清月哪曾想雲昭這時候發病了,早知道她就不讓陸頌今走了,溫知漓院裡的禁制是陸頌今設的,除了他,禁制不可能從外攻破。
賀遲緒慌不擇路,險些忘了他也會醫,摸了幾次都沒摸到脈,賀遲緒臉吓得慘白。
清月見狀,拿劍柄敲了賀遲緒一下“穩重點,好好摸!”
賀遲緒阖眸念了好幾聲靜心咒,才摸到脈象,他才意識到她的靈脈有多紊亂。
清月不斷傳音給溫知漓,看着瀾郁蒼白的臉色,心急如焚。
瀾郁看到一片火光,她淹沒在這火光裡,這本不該,她是天生寒冰的容器。
她的靈識、靈脈都在被業火鍛煉,讓她痛苦不坎,她一度想就這般算了,任其吞噬吧。
她忽然聽到許多人的聲音,她們在央求她回去,多的組成一股浪,拍在她身上。
師姐,快回來吧,我們都想等着呢
師叔,你怎麼還沒回來呀,我好想你
期期,你在哪
阿郁,你快回來吧
……
數不清的聲音雜糅在一起,瀾郁聽不清,但她能聽出她們語氣裡的真誠與祈禱。
哪裡來的靈力在溫養她。
“雲昭,求你了,你快醒來,你要什麼我都依你。”
這回是兩股陌生的靈力,但瀾郁的靈脈并無排斥,很快就吸收了。
業火得到平息,寒意受到壓制。
瀾郁慢慢睜開眼,賀遲緒的大臉立馬就出現在瀾郁眼前,桃花眼裡盡是擔憂,離得太近了,近到瀾郁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瀾郁答過幾個無厘頭的問題後,疑惑着看向遠處坐着的兩人“你們究竟想問什麼?”
蕭明珩不放心的又往外面加個禁制,畢竟瀾郁失蹤可是大事,做完這一切才道“雲姑娘别害怕,你可曾遇到她?”
他骨扇一點,一副畫像出來
英氣劍眉,狐狸眼,盡顯淩冽,那女子持劍而立,周身自帶的肅殺,所着衣物沒有半分拖沓,半挽着發。
瀾郁搖頭“未曾遇到。”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