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草原,橫穿高原,登高遠眺,翻越戈壁
次年春節前夕
耀眼的陽光照射大地,光影照在戈壁之上,給予原本隻是外形各異的岩石以萬馬奔騰之勢。四周寂靜,狂風吹過,古道盡頭,一座泥土掉落的城門屹立在此,城門殘缺,威嚴不損,傳聞這是玉門關的舊址。
“啊啊啊——!救命……”
“嘩!”
叫了一半,聲音戛然而止,收手,左右查看光劍劍身是否沾染上了髒東西,沒有,張子涵收起光劍,插在腰間,打開光屏,在一份名單末尾畫上一個叉,看着滿屏的叉叉,她滿意的點點頭。
感受到腳下有東西漫過,她向前走幾步,跺跺腳,光屏撥通一個号碼。
“孫少将,我是張子涵!”
“哦哦哦!原來是張英傑啊!這是最後一個人解決了?”
“追了八百米,通敵叛國名單上最後一人終于解決了,在玉門關,還得麻煩孫少将派人來登記一下啊!”
“不麻煩不麻煩,此事順利解決還得多謝張英傑了!”
“說什麼謝啊,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孫少将,追這麼久我還沒吃東西,我得去找點吃食了,這次合作愉快,若有下次,還得麻煩您了!”
“好好,合作愉快,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
聯系好,挂斷光屏,在葉秋霜通訊一欄發出三個字“已完成”,再打開葉羨安通訊一欄,瞧着葉羨安發來的信息
“子涵,我生日你能來嗎?”
“憶軒和宣憶兩個孩子年末有一個家長會。”
沉默,回首,望向玉門關外。
千百年前,将領從這裡騎馬出關,抗擊外敵,有的戰死沙場,兵敗無名;有的勒馬封侯,化作詩人筆下的傳奇。
自己要去帝都求一份權力嗎?就算能夠求得一份權力,自己又能做些什麼?上陣殺敵?像之前遇到的何長官一樣管理一個村莊?
嘎嘎!
禽鳥叫,打破了大漠戈壁的荒涼,也打斷了張子涵的思緒,她擡頭,晴空萬裡,鴻雁南飛。
這個季節,這個地點會有飛雁?
擡頭仔細查看,那是一隻重傷的飛雁,不合時宜的,張子涵肚子咕咕作響起來。
拔槍,翻身躍上玉門關,開槍,飛雁落,大火烘烤,吃掉最後一口烤肉,張子涵将骨頭往地上一仍,起身,炯炯目光看向東方。
去帝都!
兩日後,帝都航站樓
朝陽軍團的玄色軍裝尚未來得及脫,葉羨安手捧大束白山茶,匆匆來到航站樓,尋找航站樓的出站口。
旁人視線掃過這位身穿玄色軍裝的青年,先是驚訝于他的完美身形,好奇這人長什麼樣,但當看見這人的面容的那一刻,視線迅速避開。
找到出站口,見這一趟航班已經有許多人走出,葉羨安着急的尋找着張子涵,直到找到一道嬌小的身影——
身影的主人身着白裙,純淨如清晨的露珠,明亮如山巅的白雪。
不同于身邊人的大包小包,她手未拿一物,仿佛隻是臨時來此,随時可能自由遠航。
“子涵!”
葉羨安先滞住了,反應過來他快速舉手示意,張子涵轉身見到葉羨安,小跑來到葉羨安面前。
“及民哥哥,你來接我了!都說了告訴我拜訪的地址就可以了,你剛升任中将,想必事物繁忙!”張子涵道。
“升任中将,又恰好碰上過年,有空閑。子涵,歡迎來到帝都。”
葉羨安将花束遞給張子涵,張子涵見遞來的花束,憶起這人對自己的情感,想起自己的小心思。
她接過花束,看着這一大捧白山茶,臉頰微紅,她伸手摘下一朵,想要别在發間,卻發現自己早已不是長發及腰,一頭松散的及肩短發,哪來的地方别花?
見張子涵将花往頭上放,葉羨安隐約明白她的想法,掃過全身,隻有胸口剛剛别上的中将軍銜背後有吸附物。
“我這裡有可以别上去的,我來吧!”
葉羨安不假思索的将軍銜取了下來,摘下背後的一個吸附物,僅留一個吸附,拿過張子涵手上的白山茶,烏發梳攏,鮮花别上。
“這……這是你别軍銜的東西,不能這樣用吧?”張子涵問道。
“一個也能吸附,這的東西光車裡還有,等會回車上再拿一個固定。”
葉羨安說着,手上動作不停,發絲順滑,葉羨安折騰半天才将鮮花别上。
發上墜花,自帶三分春色。
“謝謝及民哥哥。”
張子涵捧着鮮花站在那裡,笑靥如嫣。
“光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我們走吧。”
葉羨安看着張子涵,微笑,臉上的傷疤阻止張子涵分辨他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她很愉悅。
“好。”張子涵道。
二人并排走在航站樓中,張子涵用指尖觸碰手中的花束,笑道:“哥哥,我還沒祝賀你升任中将,三次地面圍剿腐蝕獸,世間青年将領,道英勇,誰能比得過哥哥!”
“作戰上我不是一人孤軍奮戰。”
“子涵,你橫跨七八個省,一路追殺搗毀,拿到間諜名單,并徹底剿滅帝國境内一個叛國組織被,自此名動天下。”
“世間英雄無數,又有幾人能與子涵争鋒。”
葉羨安也笑着看着張子涵。
“我一個人怎麼可能,這是借了北方軍團的力,好了,别聊這些東西了,我們真像兩人在互相吹捧!”張子涵捂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