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大叔搖搖頭:“沒有。”
方回想着穿門進去看看,然後就咚地一下撞到了門上。
“你他喵的……”方回捂着頭,“哎我想摸東西摸不到,想穿牆也不讓穿是吧!”
甯鶴瀾一手随意地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伸過去推了下房門,沒想到門竟然就這麼打開了。
“門沒鎖?”其餘幾人都很意外。
可當他們看到屋内的情況時,剛才才吐過的兩人又去彎着腰吐了。
隻見屋内客廳裡躺着一具屍體,屍體早已成了巨人觀,上方飛滿了吃腐肉的蒼蠅。
屋内濃郁的惡臭不停地飄入衆人的鼻腔。
方回捂着鼻子,惡心得差點站不穩。
他活着的時候都沒這麼近距離的看過死人,更何況現在。
中年壯漢吐完了,回眼看清了地上的屍體,嗷了一聲,竟然直接暈倒了。
“小瀾,報警。”甯國華倒是淡然,他掃了一眼屋内,站在門口對甯鶴瀾說。
七月末的某一天,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睡得早的人早就進入了夢鄉,卻也被刺耳的警笛聲吵醒。
好奇的人們紛紛圍到自家陽台,看到原本安靜的院子裡突然開進來了幾輛警車,還有救護車。
紅藍交替的警示燈照得原本就不大的院子裡很亮堂。
“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說那個小周死了。”
“哪個小周?”
“就是張阿姨家樓上,那個各頭不高,好像在什麼咖啡店工作的那個。”
不管什麼時間點,總不會缺看熱鬧的人。
睡了的從床上爬起來,沒睡的早就下了樓,想近距離圍觀。
現在小院裡是圍滿了人,樓道裡拉起了黃白色的警示條,樓上樓下的人都好奇的在樓梯上張望着。
方回捂着口鼻,一臉嫌棄的看着法醫們将那屍體蓋上白布,然後擡出屋子。
原先屍體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灘黏糊的印記,散發着陣陣惡臭。
“這人真是小周嗎?”中年大哥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那臉……都成這樣了。”
巨人觀的屍體開始發脹腐爛,臉上的五官早已模糊不清,一時還真看不出是什麼人。
警察詢問了周圍的住戶,像門衛大叔和對面鄰居的中年壯漢也仔細地盤問了。
問到甯國華和甯鶴瀾時,甯國華笑眯眯的說自己是張姐家的遠房親戚,張姐說樓上的人住戶晚上會把地闆敲得嘭嘭響,影響她家小外孫睡覺,以前溝通過沒效果,她一個女人家不好出面,所以希望自己來跟這人說一聲。
方回在旁邊聽得有些無語,一個小時前你這老頭還不是這麼說的。
“隻是沒想到一推開門就成了這個樣子……”甯國華表情難過地歎口氣,“警察同志,那人是周永嗎?”
“這個還不知道,人都成那樣了,什麼也看不出來,就算死在周永家也不一定是周永。”年輕的警察做着筆錄說,“要等法醫的堅定結果出來。”
周永家門口早已拉起了警戒線,旁人進不去。
不過方回可以進啊,反正其他人也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