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舊微笑,站起身示意松田陣平到一旁的沙發上詳談,轉身拿了新的紙杯給他倒茶。
松田陣平還是接過了茶杯但沒有喝,他把杯子放到桌上,鋒利的眼神催促男人回答問題。
“見過,但不熟。”
松田陣平輕笑一聲,墨鏡下幽藍的眼眸看向對面男人面前正飄着熱氣的茶水,然後又移到他那令人不适的笑臉上,“你和她單獨說話都聊了些什麼。”
男人聽到松田正平發問身體一怔,遂即不着痕迹的看向窗外那個在偷聽的人影,他眼神晦澀難懂開口說道:“隻是一些關于賠償的話題,但很遺憾,意外發生前司機就不是我們的員工了,他以前就要偷開公司貨車運貨的前科,所以發生意外也不足為奇。”
窗外的人影似乎激動的晃了晃,松田陣平擡眼望去收回視線後接着對男人問道:“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哪裡?”
————硬币落地叮叮咚咚
藤本惠經由法醫判斷死亡原因是因為窒息,死亡時間在三天前的下午6點到8點之間之間,因為屍體被湖水過度泡脹無法精确死亡時間。
三澄美琴解剖完警方送來的遺體,在辦公室對目暮警官打電話說道:“暫時隻能精确到這個時間,至于之前提到的地點,我們在死者的頭發上提取到了不屬于當地湖域的海洋生物,判斷是在距離案發地點10公裡外櫻花渡港口附近,那個附近最近海膽很多。”
久部六郎突然在旁邊插話道:“那個港口附近有一個加工廠,聽說最近在連夜生産定單,兇手很有可能就是......”
“久部!你在說些什麼!啊,對不起!目暮警官,嗯,他是實習生,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嗨,暫時就這些了,有新發現我們第一時間會告訴警官,再見!”
三澄美琴挂完電話,一臉震驚的看向久部六郎說道:“我們是法醫,不是警察,我們隻是負責和遺體對話,所以多餘的事情不要做噢,會影響警方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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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大早松田陣平得到的目暮警官發來的訊息,松田陣平推斷兇手在下午對死者行兇後将屍體掩藏起來。然後運到港口附近進行抛屍。
所以他現在直接了當的問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聽到松田正平這樣問,他當即放下了水杯,似乎早有準備,遊刃有餘的回答:“我在家和妻子一起看電視。”
“一直?”
“恩,陪我的妻子一起看電視劇,第2天休假,所以看到了淩晨1點多。”
松田陣平沉默良久,他面前的水杯裡面的茶水已經不再冒出熱氣,“是嗎?”說完他站起身,“不介意參觀一下吧。”
男人低頭輕笑幾聲,“當然不介意,隻不過有些地方涉及到商業機密不能進去,不如我帶警官你一起轉轉。”
“不用,我随便看。”松田陣平點頭婉拒,開門離開。
門開之際,走廊上還有正在探頭偷聽的保安,突然打開的房門讓他面上透出慌張,保安正欲解釋卻又對上經理微笑的表情,經理眼中沒有笑意卻還是緊緊盯着保安。
“田中,你在這裡幹什麼。”男人沉聲發問。
保安躊躇半天開不了口,松田陣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煩你帶路,免得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對吧經理。”
經理沒有說話,沉默不語看着保安。
保安硬着頭皮帶松田陣平離開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