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追問毫無意義,這些問題除了死者沒人可以回答,糾結于死者的想法然後添上自己主觀的臆斷,這也稱得上是推理嗎?”
“你口口聲聲說是所有證據牽引到的唯一方向,什麼證據?那個銀行貸款單?保險?還是說那條項鍊?可笑。”
“看到傘就想到下雨,看到裙子就想到女人,關注符合印象的信息,忽略相悖的矛盾,自我歸納的組合降低占用的大腦内存空間,這樣簡化案件也能稱為偵探嗎?”
白萊咄咄逼人,字字句句敲打在衆人的心頭,氣氛比起之前更為壓抑,在場唯有松田陣平和“毛利小五郎”眼神算的上清醒,其他人的眼中都點着迷蒙的色彩。
“毛利小五郎”反駁道:“剛剛杉浦羽健的證詞就是有力的證據!藤本惠沒有理由拒絕賠償,因為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話還沒說完被白萊冷哼一聲倉促打斷。
“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女兒!那你告訴我,一個走投無路的母親,在面對能救自己女兒的賠償為什麼還會選擇誘導殺人?因為她蠢?因為她相信教團真的能救她女兒?你是如何揣度一個母親的心的?”
“就憑他跪在地上怒吼,你就能相信他,杉浦羽健能為了逃避賠償選擇掩藏證據,那他為什麼不能為了躲避賠償選擇殺了藤本惠。”
杉浦羽健倉惶失措,“不對,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萊沒有溫度的眼神俯視着男人,“在你選擇殺人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放棄了為自己辯解的權利了。”
杉浦羽健絕望的倒在地上:“......對。”
白萊回頭,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得像一盞夜燈,隻是眼神卻冷淡極了,他看着毛利小五郎緩緩開口說道:“欺負死人不會開口說話嗎?名偵探。”
“毛利小五郎”:“........”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置身事外,他欣賞着眼前的鬧劇,對白萊的攻擊力表示認同,因為他對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并不完全贊成,白萊說到了一個很關鍵的點上,那就是證據的缺少,目前為止根本沒有發現藤本惠有騙保的關鍵性證據,但杉浦羽健逃不開殺人的事實。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視線流轉間他發現房間裡面少了兩個人,松田陣平眉頭一皺,猛獸的直覺在這個時候侵襲上心頭,他沒由得感覺一陣寒意。
突然間,他好像意識到什麼,猛的推開門口呆愣的出神的田中保安,沖出門去。
白萊餘光瞥見松田陣平,嘴角挂着嘲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