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官如果要借宿的話,住在一起如何?我們隻剩下這一間套房了。”
伊勢雪表情帶着歉意,對着一旁的安室透說:“其他房間也已經有客人住下了,安室先生你看要不……”
言外之意呼之若出,安室透笑着道:“沒關系,相信兩位警官也不會介意的對吧。”
松田餘光掃過他眼眼,呲笑道:“怎麼會介意呢。”
一句話被說得陰陽怪氣。
等他們三人進入房間,沙發上已經坐好了一名男子。
綠川光剛剛換回了平常的衣服,此刻雙手交握至于下巴前,凝神思考。
聽到動靜,他輕撩眼皮,淡然的往松田和萩原身上望去。
深色的指節握住門把手,他緊握住往下一壓,再扣住了底端銀色的門栓。
多餘的防備動作引起萩原的注意,他不解的看着安室透,卻隻是得到男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尋常的緊張氣氛突然彌漫開來,松田陣平打破沉默。
“……認識?”
沒有指名道姓,但安室透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安室透看着綠川光,對身後的兩人意有所指:“你們也認識。”
雖然不知道好友打着什麼主意,在聽到松田和萩原兩人要留下來後,便和自己商議着說要向他們兩人坦明身份。
安室透雖不解,但并沒有反駁綠川光的意見。
綠川光卸下假面,秀氣的面龐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擡手扯下腰間一直緊緊挂住的鑰匙扣。
霎時間。
男人的臉上像附着一層雲彩樣的光波,被呼嘯而過的狂風吹散後,留下一張清隽的而又熟悉的臉。
萩原:“!”
他不敢置信的開口:“這……這是什麼?”
近距離觀賞毫無破綻的魔術會讓人産生血液停滞般悚然的錯覺,至少這猶如蛻皮一般的換臉着實是恐怖。
“諸伏……”
松田陣平眉毛緊簇,停頓兩秒後道:“你怎麼會是……”
綠川光是諸伏景光?
一直以來待在林林他們身邊的那個綠川光是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強制自己淩亂大腦回憶初次見到綠川光是什麼時候。
無數畫面從腦海飛馳,聲音被打碎拼接在淩亂的畫幅裡。
他也終于在破碎的思緒裡找回記憶。
“……讓我再想想。”
松田陣平拉直唇線沒好氣的說道。
降谷零無奈的看着松田:“你還要想什麼?”
“想想先從哪一句罵起。”
諸伏景光:“……”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準備從好說話的萩原研二下手:“萩原,好久不見。”
萩原研二:“……”
“……說老實話,我一直提防了你很久。”
諸伏景光點頭:“看得出來。”
松田陣平“啧”了聲,狠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大步走向沙發坐下。
男人聲音煩躁急了,聽上去帶着兇狠的意味:“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萩原研二拿起沙發上的抱枕遞給松田陣平。
松田秒懂,接過抱枕一個流星劃過直中諸伏景光腹部。
就算是棉花,用上十層力道攻擊也是會疼的。
諸伏景光脾氣不錯,自己知道理虧,默默吃下苦頭。
但降谷零就不太能接受了,認真道:“你發脾氣前也得先好好聽hiro把話說完。”
松田陣平收斂表情,但語氣卻吊兒郎當道:
“說。”
諸伏景光歎氣,緩緩道來:“我知道如果不是用真實身份和你們談,你們是不可能離開的,你們聽我說,這裡并不安全,我希望你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松田陣平認真聽完,點點頭,轉而看向降谷零:“你走不走?”
降谷零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走。”
松田陣平回頭,重新看向諸伏景光:“那憑什麼我們走。”
萩原研二在一旁附和道:“小降谷都能留下來,為什麼我們要離開呢?”
諸伏景光感覺很難辦,如果不說清楚一時半會是趕不走兩人的,也就是因為知道這兩位的麻煩程度,他才沒有讓zero幫忙轉達意圖……這兩聽了也不會照做。
松田陣平揚眉,語氣有些惡劣:“你先把自己剛剛那個樣子解釋清楚再說。”
“好神奇噢~”
萩原研二突然湊過來,上手扯了扯諸伏景光的臉:“剛剛是什麼,突然發光又消失了,公安内部的高科技嗎?”
一聽到科技兩字,松田陣平坐不住了,起身來到諸伏景光面前。
兩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子齊齊将諸伏景光圍住,對着他的臉摸來摸去。
諸伏景光偏頭躲過兩人的觸碰,下手越來越重也不知道到底是好奇還是在公報私仇。
“這個暫時不能說……拜托了,你們先暫時離開好嗎?”
松田陣平躺回去,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不說清楚我們是不會走的……hagi,去把行李拿出來。”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