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勢雪女士帶來的六個孩子站在寬敞的房間中央,他們的小臉上還帶着初來乍到的好奇和興奮。
五個男孩穿着整潔的演出服,唯一的女孩則穿着一條淡藍色的裙子。
他們期待着為這些"尊貴的客人"獻上美妙的歌聲。
然而,當伊勢雪離開後,房間的氣氛突然變得令人不安。
原本和藹可親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貪婪表情。
為首的白發中年男人放下手中昂貴的水晶酒杯,發出一聲令人不寒而栗的輕笑。
他緩緩向其中一個男孩走去,每一步都讓孩子們的心跳加速。
"唱。"他命令道,聲音低沉而危險,大手肆意掐住男孩的嘴巴。
那個男孩驚恐地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困惑。
其他男人見狀,交換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們慢慢圍攏過來,就像捕食者包圍獵物一般。
房間裡彌漫着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在這混亂中,唯一的女孩被刻意忽視了。
她縮在角落裡,渾身顫抖,像一隻受驚的小鳥。
她的目光在房間裡遊移,最後落在了她的哥哥身上。
女孩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一個陌生人粗暴地對待,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她想要尖叫,想要沖上去保護哥哥,但恐懼讓她動彈不得。
她隻能無聲地哭泣,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打濕了她的裙子。
孩子們的恐懼和困惑幾乎可以觸摸到,但現在,他們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噩夢,而這個噩夢才剛剛開始。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令人作嘔的緊張感。
對于毛利蘭來說,每一秒鐘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毛利蘭目睹了這一切,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住手!”
"不,不要傷害這些孩子!"
她呐喊,"快逃啊!"
可那隻是幻想。
身體僵硬住一動不動,她隻能眼睜睜看着悲劇上演。
衣服在混亂中崩解,碎片淩亂至房間的角落,餐桌、地毯、沙發,無數甯靜被打破,隻留下恐懼與凄厲的悲喊。
就在形勢看似無可挽回之際,酒瓶和蠟燭被打翻,火焰迅速蔓延開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拿着燭台,獨自站在沙發前。
毛利蘭驚恐地發現自己手中握着燭台,她意識到,在這個幻覺中,她......或者說立花颯太,可能是這場火災的始作俑者。
這個認知讓她感到一陣暈眩。
火勢迅速蔓延,順着窗簾攀爬,很快就吞沒了整個房間。
濃煙開始充滿空間,呼吸變得困難。
"啊!快出去!!!"有人尖叫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門外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那個白發男人瘋狂地搖晃着門把手,但大門紋絲不動。
他們被困住了。
"伊勢!快點把門打開!"男人咒罵着,聲音因為濃煙而變得沙啞。他的傲慢和威嚴此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恐懼。
局勢急轉直下,原本充滿恐懼的孩童尖叫聲,此刻變成了所有人的絕望吼叫,火焰無情地吞噬着一切,不分善惡。
毛利蘭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和惡心。她意識到自己正在目睹一場可怕的悲劇,而她 ,或者說立花颯太 ,可能在其中扮演了關鍵角色。
這個認知讓她感到既恐懼又困惑。
在這片混亂中,她突然聽到了一個微弱但堅定的聲音,那是那個被忽視的女孩,她正在呼喚她的哥哥。
吊燈在此刻驟然倒塌。
一切皆被掩藏在火光下。
毛利蘭感到一陣強烈的矛盾情緒 ,對那些受害者的同情,對施暴者的憤怒,以及對整個情況的深深困惑。
視線轉暗。
握着燭台的手最終是松開。
........
”啊!“
毛利蘭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倒在草叢裡,身邊放着一個陶瓷娃娃,已然是變了副模樣。
"這...這太可怕了,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場噩夢中,卻無法醒來....."
這不是真的,這隻是一個幻覺。
但為什麼感覺如此真實?那些孩子的尖叫聲、火焰的熱度、煙霧的刺鼻...一切都太真實了。
為什麼我會看到這些?這是立花颯太的記憶嗎?
但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我會體驗到它?我是誰?我是毛利蘭還是立花颯太?
在這片混亂的草叢中,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唯一知道這個可怕真相的人。
她甚至不确定這是否真的發生過。
如果這真的是立花颯太的記憶,那麼他一定經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被困在那樣一個情況下,目睹同伴遭受虐待,可能還成為了引發火災的人...這種經曆足以摧毀一個孩子的心理。
但為什麼宴會上的他,看上去平淡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