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室透不敢置信的看着掉頭就走的林林,“你......”
好歹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阿!
逃避不可恥且有用。
林林淡淡的微笑,扯着山田孝往外走:“地下室是不是都看完了,證據帶上,咱們回去找小蘭他們。”
白萊郁悶的看着被牽住的山田孝,眼神如燃燒的烙鐵恨不得戳得山田背後穿洞。
其實不用白萊眼神掃射,在被女人牽起的那一刻,少年已經開始渾身不自在了。
少年不愛與女性接觸,一點點的肢體觸碰就能引起渾身膽顫,就連異性碰過的東西他都不願意緊接着後面碰上半點。
這種行為親切的被梅川洛稱為“事逼”。
山田孝垂頭,看着林林拽起的衛衣下擺,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察覺自己的異樣,少年趕緊低頭,數着路過的磚塊轉移視線。
後面的安室透表情如同炫屎。
這誰啊?
這誰啊?
搞這麼純情惡心誰啊?!
“啧。”
“啧.......”
兩道啧聲不約而同響起,安室透和白萊對看一眼,雙方默默轉頭。
他們重新回到入口處,幾人依次爬了出來,準确來說,三個男人跳出來,林林是爬出來的。
哼哧哼哧爬出來,拍了拍灰塵和泥巴,林林對着三人道:“剛剛提出的那個反世界的猜想,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
玻璃從中間處被重物擊碎,窗框孤零的晃蕩到外面,随着碎片一同滾落的,還有一具男人的屍體。
“喂!大叔!”
段九抓住毛利小五郎的西裝外套,奮力的将他往裡拉。
媽的。
一晚上怎麼盡拔河去了!!!
“姐妹我幫你,啊啊啊啊啊!”
夏水抓住毛利的褲子就往裡扯,一通用力後,人和褲子都進來了。
夏水看着手裡的一坨破布,沉默片刻,塞回毛利的懷裡:“大叔,沒事吧。”
“呃......”
毛利小五郎看着長褲變短褲,短褲變抹布的布條一時間失去表達能力。
段九心有餘悸的往窗外看去,“那玩意兒什麼東西?”
沒錯。
在進入這個房間的瞬間他們就被人攻擊,好在毛利小五郎身手矯健,擋住“那人”的攻擊。
不開燈的房間渾成一片,扭打中毛利不小心扯下布簾,窗外頭的月光穿過薄雲透進來。
“那人”詭異的在月光下停止動作。
也正因為如此,段九才徹底看清“那人”的面目。
斑駁腐爛,疤痕縱生,肉色從人中蔓延直到下巴。
視線沖擊太大,段九還沒來得及回過神,毛利小五郎就環住“那人”的腰想來個背摔。
可他沒有料到,“那人”毫不反抗,就這樣用力過猛一股勁将它甩出窗外。
毛利還沉寂在愧疚和自首當中,夏水提醒他道:“下樓看看,說不定還活着呢。”
“二樓的話...唉!有可能哈!!!”
毛利小五郎激動的跑出去,門都沒來得及帶上。
段九看着跑出去的毛利小五郎皺眉,輕飄飄地說道:“你也看見了?”
“嗯,很清楚,boss?”
夏水邊說邊反駁自己:“不對,哪裡有這麼弱的boss,話說我們趕緊找個地方彙合讨論一下吧,副本裡隊屏也開不了,信息無法互通呀。”
段九一邊點頭,邊跟上毛利小五郎的腳步,“那個玩意兒很詭異,剛剛為什麼突然不動了?”
“不知道......估計是什麼觸發機制吧,唉等等,按這個玩法,應該每一層都有吧。”
夏水突然壞笑,指着樓上,“尖叫預警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段九:“......”
段九無語扶額:“你真是.......”
夏水一言難盡的收回手指,“叫這麼慘也是我沒想到的。”
叫的這麼慘的戚奇當然也沒想到。
誰能想到他開門就是一個浴室。
誰能想到浴室旁邊嵌套一個馬桶。
誰能想到他看見馬桶就想噓噓。
誰能想到馬桶一打開就整個翻掉。
戚奇決定當個沒素質的“娘炮”,撩開 浴簾就想往浴缸裡滋。
潔白的浴缸底下是四個金黃的橢圓形支座,被液體侵蝕到脫鏽,濃重的腥臭鑽入鼻腔,惡到戚奇當場幹嘔,結果嘴巴張開吸入更大一口渾濁的猩氣。
眼鼻裡被刺激,涕泗橫流止不住從指縫裡冒出,醫生超于常人的靈敏嗅覺在空氣當中捕捉到了那股熟悉的鐵鏽味。
血細胞炸開的鐵鏽味和腥臭混在一起發酵的毒氣熏得他沒辦法思考。
戚奇半眯着的眼睛這時才看見浴缸裡裝滿液體,白色和深色的對比過于強烈,咕嘟咕嘟像開水滾燙被燒得冒泡的聲音在空蕩的浴室裡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