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的他很美,或許用美來形容一個男子很奇怪。但用在他身上很合适。他身材修長,長發束起,神清骨秀,膚色被黑色和服襯托着雪白。在他身旁的女子格外刺眼
“疼。”扉間被臉上的疼痛引回現實。
“都說了,我不擅長紋面。”他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手帕。“要不然還是算了?”
“都到這了,怎麼能放棄。”
“好吧,别動。”他左手托起扉間的臉,右手用刀在扉間下巴劃了一刀。“真是搞不懂你,你都讓柱間在你右臉上劃了,已經對襯了,還硬要我也劃一刀。”他放下刀,用帕子捂着傷口。
“這不一樣,這是祝福,我想要共犯給我的祝福,不行嗎?”扉間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勾起了嘴角。現在自己得到了他給的疤痕,他的祝福。
“真是欠了你們兄弟的。不僅要交哥哥如何掌握木遁,還要幫弟弟處理族事。”他移開帕子,用手指輕點扉間的疤痕。“總感覺對不起你,要不然你也給我個祝福?”說着他把刀遞給扉間。
扉間正思索在哪劃,卻在無意中看到他胸前用新發帶綁的辮子。“你這辮子是你妻子給你辮的?這是女子才會用的辮法。”
“這是麻花辮,我自己編的。女子用的又如何,好看就行。我妻子還因為手笨讓我給她編呢。”
大哥與他都是長發,他與他妻子又是一個發型。扉間唇瓣抿了一下便用刀把他的辮子割下。
“我的頭發,說好的紋面呢?唉,真是浪費我妻子辛苦給我縫的發帶了。”他把發帶放進袖子裡。“話說你大哥給你什麼祝福?”
“他希望我不要死或者比他晚去世。那你給我的是什麼祝福?”扉間盯着他的雙眼,把他的辮子收了起來。
“我希望你以扉間的身份活下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你總是把自己逼的很緊,放輕松點。柱間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他還是很負責的。實在不行,還有我在。”他迎上了扉間的視線。
我們走吧,逃離這裡。去哪裡都好,你以後也不會用到木遁了,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扉間想把這句話吼出,但最後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家裡還有妻子在等我回去。柱間還沒成長起來。”他敏銳的觀察到了什麼,開口道:“下輩子吧,如果下輩子扉間還有記憶,那我也不跟神明做交易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南賀川烤魚吃?”
下輩子,又是這種說法。如果沒有下輩子呢?扉間甯願相信淨土的存在也不認為人會有下輩子。但在淨土相遇好像也不錯。
“你妻子最近怎麼樣,長老對你妻子遲遲沒懷上孩子的事已經有怨言了。”
“沒做那種事,懷上就有鬼了吧。”他用手扶住額頭。“長老那邊我會處理的,這事别告訴她。”
“你還真寵她啊,聽說你給她買了不少衣服和首飾,家務一人一半,甚至還教她刀法。她是個普通人永遠也比不上女忍的。”
“教她刀法隻是讓她在外有自保能力而已,買衣服首飾則是補償她,至于家務,我認為這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
“在外?她在族中可以不用遠行的吧?”
“我打算死後放她自由,她願意嫁給我,也是因為我快死了,她或許認為當寡婦不會再嫁了?真是個天真的女孩,希望她能在這世上活得自由快樂。”他望向天空。
“自由嗎,你打算求我大哥?”扉間也望向天空
“畢竟這輩子給了千手,這要求也不過分。而且這也是我對他的遺願嘛。”
“你的木遁是個半成品,教不了我大哥太久。族人們也長大了,不用你庇護。你少用點木遁,我再努力點,看看能不能解決你的問題,說不定你還能活得長久點。”
“謝啦,扉間。不過比起這些,我更希望你大哥能實現他的夢想,因為這也是我的夢想,所以我才願意支持你大哥當族長。”
大哥有向他告訴過他的夢想嗎?應該沒有,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與他做交易的神明是誰,為什麼隻有他能做到。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真令人頭疼,但他姓千手而且以他的性格,就算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别人。
扉間有時又痛恨自己過于敏銳,如果自己一無所知,就不會胡思亂想。似乎隻有自己被困在這裡和他口中的下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