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雙眼通紅,“宇智波也還沒到您說的地步,您的政策也救了不少人,他們都願意為您效勞。”
涼子還是這麼天真啊,一個内憂外患的族群,一個憑借暴力統治的雜種族長,一個内心備受煎熬的人,還有一個……
算了,再堅持一下,再努力一下,就算找不到屬于她的故鄉,也要…
“你來這裡幹什麼。”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是帶土幼年時的朋友,卡卡西。
“如您所見,在掃墓。”
卡卡西看到她身旁的帶土,瞳孔瞬間放大。“帶土,你還活着?”
她在心裡冷笑,開口打斷他:“聽說琳是死于意外,還聽說您的家父是被宇智波殺死,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她不等卡卡西的回答,又說道:“木葉總把一切都粉飾太平,琳和您的家父都是木葉的犧牲品啊。”
“你胡說!”
她悄然靠近卡卡西,輕聲說道:“卡卡西,你内心也清楚的吧,隻不過為了繼承家父的意志才繼續幫木葉做事。”
她微微向前,眼神如同迷潭般令人沉迷,“你不想複仇嗎,卡卡西?”她的語調如同誘惑夏娃的蛇,狂風把她的棕發吹到他身上,如同絲線纏繞着他。
卡卡西望向她,心底的掙紮猶如驚濤駭浪。他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在她的提問下變得岌岌可危。
他剛想開口,就聽到帶土發出“啧”的一聲。
“恕我拒絕。”卡卡西用手推開她。
“是嗎,真是可惜。”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阿飛,你是故意的嗎?”在床上,她的右手突然用力,左手堵住了…
“嗚!”帶土看到她眼裡的男人面色潮紅,眼角含淚,濕漉漉的頭發粘在額上,好似小狗一樣,吐出舌頭大口喘息着。“哈,哈,隻是不爽而已。”
“是嗎?放心好了,隻要阿飛不背叛我,我這輩子就養你一條狗。”她起身撫去他的頭發并輕吻了他的額頭,“好孩子,好孩子。”
帶土用手指輕輕按住她的唇,剛想收回就被她十指相扣,“不可以哦,我跟你說過的。”
滾燙的身體,憐惜的親吻,溫柔的眼神,但說出的話總是這麼冰冷刺骨。貪戀她的溫柔,憤怒她的殘暴,又對她産生癡妄。
痛,好痛,自從她當上族長後,沒有一天肝和腎是不痛的,或許她與他共痛,僅僅是産生這種想法,就差點讓他顱内高潮。
但随之而來的是饑餓,明明今晚已經進食,但他還是産生了荒謬的饑餓感。
好想吃掉她,肝髒胰腺還有心髒,還想一口一口的撕咬她,把她吞噬殆盡,她和他就不孤單啦。
自己一定是恨透了她,才會有那麼瘋癫的想法。帶土終于控制不住自己,虎牙狠狠地咬在她的脖子上。
“哎呀,這是要磨牙嗎?”她笑出了聲,一隻手抱緊帶土,“沒關系,隻要是阿飛幹什麼都可以的。”
隻要是阿飛,那帶土呢?他咽下了這句話。
半夜又被惡夢驚醒。父親的屍體、母親的屍塊、無數雙眼睛手指、他人的屍體,纏繞包裹着她。
她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槍,抵在自己頭上又抵在帶土頭上,下一秒又把槍收回了。
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幹什麼,或許是尋求解脫,那為何要殺死他?或許是因為他跟她有點……
不,唯獨這點不能認同。
太陽啊,快升起吧,日光照射在她身上,滾燙的身軀才能被點燃,最後燃燒這一切吧,隻有那時才能抛下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