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對了!節目組三人眼睜睜地看着身邊的卷發帥哥一隻手穩穩地端着托盤,另一隻手摘下墨鏡插在襯衫扣子之間,露出一雙形狀漂亮的黑眼睛跟一張棱角分明的帥氣面孔。
但那張本來極具大佬氣質的帥臉上現在卻滿是委屈:“熏!你對我好兇哦!你明明都知道我今天經曆了什麼吧!現在我又累又疲憊,情緒也不太好——我心愛的車子壞在路上了呀!要不怎麼會碰見節目組的人!”
節目組三人:!!!
這這這這……這是初見他們時把他們吓得瑟瑟發抖的大佬嘛?難道他戴着的那個墨鏡是什麼超高科技的開關嘛?還帶一鍵切換的!
三人眼看着女孩子一口氣憋住,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接下來的爆發——剛剛對着卷發帥哥頤指氣使的,這女孩子一看就是個厲害的。
結果猜測卻與事實完全相反,那女孩子憋住一會兒,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走過來接過了卷發帥哥手裡的托盤,還順手在他刻意低下頭湊過來的卷毛上溫柔地揉了揉:“好吧好吧,我來好吧,真是矯情得厲害——zero跟零零他們也很辛苦啊,忙了好幾天不見人,剛剛才回來不久呢,可還不是抓緊做了晚飯。”
節目組三人:啊,果然不是這女孩子做的飯!他們就說剛剛好像哪裡不對!
還有啊!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女孩子明明就是别人的女朋友吧?剛剛抱得那麼緊的,而且他們敢以攝像機起誓!那個淺金色發的帥氣黑皮抱着女孩子的時候,那女孩兒可是回抱着對方,還用手在對方背上輕輕拍撫呢,這可是個明顯的安慰動作,說不是情侶誰信啊!結果那個卷毛之前在出租車上說的什麼來着?說家裡有個漂亮可愛女孩子在等着?
他光這麼說也算了,畢竟之後還澄清了一下說自己單身,可是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啊!他們仍然敢以攝像機起誓!那個女孩子會特别順手地伸手撸他的頭毛,絕對是那個心機男人誘導的——他那身高比女孩子高了十幾公分有了吧,這種情況下他把腦袋低到比人家還矮的程度,還要湊到人家跟前去,不是求撸毛還能是什麼别的意思!
所以你對身為人家女朋友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心思啊!日本的警察就是這樣的嘛!太讓人幻滅了有木有!
但最讓他們幻滅的,是那個抱着女孩子的淺金色發帥氣黑皮居然對此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什麼情況?習慣了嘛?不是,被撬牆角也是能習慣的事嘛!
不管節目組三人内心怎麼咆哮,面上還是乖乖慫慫地隻會說“是是是是”,于是大家一起坐在了餐桌邊,每人面前擺個分格餐盤,裡面一小份一小份地盛滿了各種各樣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壞心眼的松田陣平還給豐盛的晚餐拍了照,發到了倒黴的幼馴染那裡——嘿嘿!萩現在應該還在審訊那個普拉米亞吧?畢竟是個國際通緝犯呢,那倒黴蛋得廢些心思了吧。
結果剛剛放下手機打算開動呢,忽然手機提示音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萩原研二的回複?
「有沒有我的份啊……啊,這話不該問,熏在的話,肯定是幫我留了放在時停的儲物櫃裡了。我快到家了,好期待啊。」
嗯?卷發警官挑起了眉毛,手指幾乎舞出了殘影,立刻就把一句話發了出去:「你這就完事了?什麼情況?不會是人被公安提走了吧?可是怎麼會?兩個降谷都在我身邊啊?」
——自從波本的那次找死事件過後,大家都很默契地不再叫他zero了,畢竟組織已經被端掉了,他們也沒必要為了波本能更加信任他們就故作親密地喊他zero。
他們跟曾經叫他zero的人可并不是同一批,總是這麼叫的話,當事人心裡也是會不舒服的吧,所以現在基本上各叫各的。警校組的都是喊零,King喊波本,朝霧淨和愛子小姐喊降谷先生,而小Gin……他順着他熏姐姐的喊法,叫人家零零哥哥。
所以這種時候,松田陣平就不說是兩個zero,隻說是兩個降谷。
他的手指靈活,那邊的也不賴啊?很快信息回複過來:「不,是因為她已經交代了,事無巨細,毫無保留,交代得徹徹底底。」
松田陣平真的詫異極了,畢竟今天逮她的時候那個費勁,普拉米亞可以說是拼上了性命地在逃跑,怎麼都不想要被抓的樣子,為什麼被成功逮捕之後反而交代得那麼痛快?
可對面多了解自己的糟心幼馴染啊,沒等他再動手指,下一條信息已經來了:「行了,你别問了,開車發信息多不好。等我回去再說吧。剛好大家都在的話,我還不用一遍一遍來回解釋了。」
于是松田陣平也就放棄繼續問了,隻回了他一句:「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帶了《跟去你家可以嗎》的節目組回家,現在大家還在一起吃飯呢,你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