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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廖岑寒大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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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雖然遲到了,但是沒關系,挨罵的是柳輕绮和葉雲盞。

他雖然錯過了前面幾個人的年終報告,但是沒關系,他趕上了柳輕绮和葉雲盞的自我檢讨。

柳輕绮站在台上,雙手背在身後,看上去很乖。他低着眉毛,眼睛盯着地闆,一闆一眼地說:

“諸位師兄師姐,我錯了。我不該在年終報告會前跟着葉雲盞去打牌,也不應該在大師兄喊我的時候裝聽不見。以後我一定吸取教訓,該幹活的時候就幹活,絕對不偷懶。”

葉雲盞在旁邊站着,一點也不服氣。聽到柳輕绮在這邊服軟了,他的眉毛也往下一耷拉,硬邦邦地說:“我也錯了!”

“你錯哪了?”

魏涯山坐在前排正中央的位置,抱着胳膊看他倆。葉雲盞眼睛往旁邊一瞥,又迅速地收回來,滿臉不樂意地晃了會兒腦袋,悶聲說:“不該打牌。”

“隻有不該打牌?”

“不該開始前打牌,”葉雲盞洩氣地看了他一眼,“記錯時間了嘛。”

魏涯山哼笑一聲。葉雲盞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柳輕绮站在一邊,盯着地闆,像是放空了一樣,手卻背在身後,偷偷沖方濯豎起了小拇指。

方濯躲在簾幕後,笑了起來。

畢竟晚上還有宴席,年終報告會也開不了太久,柳輕绮和葉雲盞雖然是被臨時拉上台去做的檢讨,但沒過多久也出來了。幾個弟子後來都臨時趕到宴席現場去幫忙,方濯在做完報告後悄悄地留了下來,眼看着散了會、人人将出殿了,他才趕忙跑到骁瀾殿外,藏在一邊的竹林裡,盯着門口看了半晌,終于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

他連忙跑出來,高舉着手臂晃了晃,喊道:“師尊!”

“臭小子!”

柳輕绮一眼看到他,張口就罵。他幾步趕到方濯旁邊,啪地一聲拍了下他後背,抱怨道:“叫你走你不走,淨在這兒看你師父笑話!”

“哎呀,等你還不好!”

方濯看他吃癟,高興極了,嘻嘻哈哈地亂笑。柳輕绮擡起腿虛虛地踹了他一腳,一把摟了他的肩膀,大踏步朝着小徑走去。

“吃飯去!”

他這一下摟得實誠,又用力,幾乎一下子就把方濯抽到了自己懷裡。方濯縮在他的手臂下面,盡量小鳥依人。他将手臂緊緊貼在柳輕绮的身邊,感受到一股近乎于神清氣爽的格外的安全感。他緊緊靠在柳輕绮的肩上,感覺自己與他同高,卻又似乎總要比他更矮更瘦一些。他自然知道這是一種錯覺,雖然沒有刻意比過,但是仔細想想近些年來的相處,已經相較于最初時的感覺有了天壤之别。他原可以已與柳輕绮并肩,也許再直一直身子,可能甚至會顯得比他更高一些,這些可能是真事,也可能隻是生發于他的臆想,一些原與身高無關,但卻深深地紮根于頭腦之中的臆想。但是此刻他靠在這兒、就這樣走着,卻感覺到一種近乎要沖破新房的幸福感。

彼時在這青澀的剛将二十歲的年輕人心裡小鹿似的亂跳,他不敢擡頭,卻完全大膽地将自己整個人牢牢地焊上去,在心裡想着:管他什麼自私不自私的,他願接近我,那麼拒絕就是木頭!于是他回應的十分熱烈,甚至連同柳輕绮現在究竟作何想他都不在乎。但實際上,他雖然如此想着,手卻一直沒動過——握着劍的那隻手始終垂在一側,顯得有些僵硬,而另一隻手臂則夾在兩人之間,沒有擡上來攬住柳輕绮的肩膀,也沒有搭上他的腰。他的神情正直,可眼下肌膚卻微微紅了一點,眼神不敢亂飄,隻盯着自己腳下看——這種情況,我們一般稱之為逞強,幸運而又不幸的是,在感情中,方濯大概就是這樣一位嘴硬的逞強者。他對自己很好,對别人也很好,隻是當這兩點混在一起時,就會産生一種非常有趣的效應:他為自己将奪取利益,而又為他人始終在乎着對方的感受,故而無論他想什麼,不太妥當乃至于是略微出格的,他都不會做,當然,在他這個年齡,也隻是想想罷了:畢竟日子還長,若是想要付諸實踐,也不需要急于一時。也許方濯正是這樣想的,這符合他的性情,所以他冷靜了一些,決心安心參加宴席。但是我們之前說過,好的事總是會經曆萬千風霜,給方濯八個腦袋他都想不到,原來一個原本從未出過差錯的大年夜家宴,都能因一件小小的失誤而搞得雞飛狗跳。

這個失誤說來也是令人哭笑不得:負責整理酒的是葉雲盞,他什麼酒都知道,也明白哪種最配哪桌,在幾日前就一一列好了名單,做得仔仔細細的。誰料這人就是一時都閑不下來,明明年終總結沒他什麼事兒,卻一定要去湊熱鬧,臨行前将名單交給了一個小弟子,自己便提着酒壺頗為逍遙地走了,卻不知在酒櫃上有壺酒放錯了位置,被小弟子按照名單上的指示給撿了,後來又因隻是一壺所以沒有單放,而是摻到了另外一隻大酒桶裡,甚至還拿勺子攪了攪,香勻體貼,極其入味。

但卻沒有人知道,那一壺酒原本就不是給人喝的,而是飼養靈猴實驗所用,隻是暫且在葉雲盞的酒庫放一放,被他找酒喝時順手捎了出來,又忘了放回去。這酒喝了是沒事的,不讓人喝純粹隻是因為這是一壺極烈之酒,葉雲盞千杯難醉的酒量,自己都不敢多喝,最多忍不住了抿一口。而此刻倒入酒桶之中,正如泥沙滾滾入海,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已不可逆。故而如此,慘劇就是這樣發生了,隻是尚不是現在時候,還要再等半個時辰,方才真正顯出它的功效來。

而在這半個時辰之中,振鹭山上下一片其樂融融,推杯換盞,全然對将近的危機沒有任何察覺。振鹭山人多,外門内門加起來數不勝數,故而魏涯山的摳門也是情有可原的——處處都要用很多錢,哪來的資金養這些吞金的孩子?他是有遠見的人,所以大家都跟着他一起受苦,也算得上是一種浪漫。過年時差不多就是他最敞亮的時候了,酒和菜都不少上,甚至人人都派了一隻紅包。發到方濯這兒的時候他還推辭,覺得這麼大了還收紅包不好意思,葉雲盞倏地從旁邊探出一顆頭來,拍了他的後腦一下,笑道:

“收吧,裝什麼裝!你哥我都這麼大了,還收。”

他倏地從懷裡掏出一隻厚厚的紅包,變魔術似的,在方濯面前晃了一下。

方濯笑着一踢他,葉雲盞靈巧地閃身躲過,接着這勢便到了鄰桌,攬着樓瀾的肩晃着酒壺扯着嗓子不知道說什麼去了,隻不遠處聽到他哈哈大笑的聲音,連帶着鄰桌都笑起來,一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給你你就收着,”柳輕绮說,“有錢不拿王八蛋。掌門師兄一年就爽快就爽快這麼一回,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你掂量好。”

“那還能不收麼,我就開個玩笑。”

方濯一把将紅包從魏涯山手中奪走,揣入袖中,一點也沒有方才猶豫的風範。魏涯山笑着拍了他頭頂一下,對柳輕绮說:“好的不教教壞的,替我省點錢多好。”

“你自己非要發的,跟我沒有關系,”柳輕绮搖頭晃腦,“有人嘛,就是又想做人情,又不想花錢,哪有那麼如意的好事。”

“今天這錢本來就不該給你。”

魏涯山點了柳輕绮一句,把紅包往他懷裡一丢,轉身又去了别的桌。柳輕绮捏着紅包,遠遠沖他喊了聲謝。身後還傳來葉雲盞的叫嚷聲:“什麼鹦鹉啊?嗨,師兄,你說它啊,肯定活得下來,放心吧,現在在我屋裡火爐上烤着呢……哦不是,火爐旁……”

方濯原正将紅包從袖子裡抽出來,捏在手裡粗略地數了數,憑空得錢的喜悅尚未消退,對待葉雲盞那隻鹦鹉的好奇就又湧了上來。

再擡頭看柳輕绮,他也不數,隻是在手裡短暫地颠了一會兒,感受了一下重量,便往桌上一放,推向方濯,平靜地說:“幫為師收起來吧。”

“這麼好!”

方濯一把摟過這隻紅袋子,從善如流地裝進懷裡。

“到我手就是我的了。”

“真不要臉啊。”

柳輕绮說。不過他的面上倒是顯現了些笑容,看上去分外輕松愉悅。方濯也不數自己手裡的錢了,将紅包細細地系好,往懷裡一揣,同柳輕绮的那隻放在一起。他們這樣的方案已經履行了很多年,從第二年過年發紅包時,柳輕绮就把這些錢交給方濯保管,俨然把他看做了一個移動的有血有肉的儲錢罐。方濯花錢有數,又沒什麼消費欲望,錢基本上都是放在屋子裡留着下崽兒,一生生一窩,年年比年年多。

柳輕绮呢,雖然手上的錢不能說留不住,但他的房間裡總是鬧鬼——明明不下山,也不去集市,可錢就是莫名其妙地每日都在減少,直至一月過去重回原始時代,又得等待着從魏涯山那邊發下來的月薪。他屋裡的東西也在與日俱增,小玩意兒新衣服新話本新日用品……有一次方濯去他屋,甚至還在桌上發現了一床新被褥。這些都是在某一日他突然發現自己又沒錢了、開始複盤最近到底都添置了些什麼時才發現的,一堆堆放在一起,幾乎沒用過,但是臨了了去想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山花的錢,卻沒有任何印象。

柳輕绮是個很大方的人,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是個神經病,并且痛改前非,将錢都給他會管賬能節省的大徒弟存着。于是方濯又一躍而成他的專屬管家兼移動錢莊,錢全放在他那裡,有需求時再來找他要,也不存在不給的情況。故而柳輕绮依舊活得很潇灑,隻是确然有效地制止了随便亂花錢的行為,讓月末的他感覺到非常欣慰的同時,也讓魏涯山喜極而泣,掉了兩滴眼淚。

不排除這就是魏涯山非常、十分、特别、格外喜歡方濯的原因,畢竟倘若他想非常喜歡一個人,其理由必定跟錢有關。

方濯收了紅包,兩人聊了一會兒。他是直接從柳澤槐那邊出來去的靈台門,所以劍一直帶在身上,話題無論如何都和劍有關。不過柳輕绮提了伐檀兩句,就不再怎麼說了,兩人又說了點兒有一搭沒一搭的,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廖岑寒和唐雲意風塵仆仆地趕回來,臉被凍得通紅,嘴巴裡還呼哧呼哧往外穿着白氣,眼眶像是凍腫了,乍一看,狼狽得不像是平常一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反倒像與父母吵架負氣出走住在橋洞下的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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