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葦冷笑着:“呵呵,夏姑娘我倆相識一場,你真是養了個好妹妹啊。”
夏瑜冷着臉,忍着沒動,好半天才擠出一個笑容,“姑娘變化蠻大的,是我沒管教好,這件事姑娘打算如何解決?”
曲葦原本坐在貴妃榻上,此時站起來身高已經趕上夏瑜了,目光凜凜:“我就問你小春的嗓子還有這滿身的傷是怎麼弄的?!”
小春看見她兩人,已經生了發自心底的畏懼感,此時強忍着準備上前勸曲葦,彩璃把她攔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看小姐怎麼治她們好了。”
夏瑜眼睛并不直視她,隻是無奈道:“我在府中的時日不多,是花蝶帶着幾個下人說要将功補過好衣好食的将她從夫人那裡接了過來,剛開始還好後來她們幾個起了沖突,花蝶下手重了些,那幾個下人也是護主心切,其中一個拿刀壞了她的嗓子,其實也是意外……”
“住口!”彩璃聽的火氣直冒,“分明是你們一家子沆瀣一氣,合起夥來欺負人,那麼嚴重的事情就這樣避重就輕帶過啦!還不老實說來,不然我們小姐可不會慣着你們!”
曲葦面色不悅,但還是示意夏瑜繼續講。
夏瑜被一個奴婢打斷,面色鐵青,眼裡含恨卻又奈何不得,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冷聲道:“為表誠意,那幾個作孽的下人都被亂棍打死了,她們的舌頭都被割下放在這裡了。”
衆人探頭一看,果真是一堆軟乎乎帶血的舌頭纏繞在一起,蒼蠅蚊子亂飛,好不血腥,曲葦見慣了這種場面神色自若,小春看了嘶啞的驚叫出來,彩璃看的惡心,捂着嘴罵道:“你娘的就拿這龌蹉玩意兒交差嗎?!”
夏瑜面色發白,也覺得惡心,關了木盒放回原處,又去花蝶那裡将她外衣扯開,原本光潔的皮膚都是道道見血的鞭痕,下手之重看樣是小春的兩倍,估計半年都恢複不過來,難怪她走路老是摔跤,在地上趴着站起來都吃力。
此時花蝶又見疼哭道:“我姐親自打的,腿也快被打斷了,我長這麼大我姐從來沒有動過我一根手指頭,因為你打我打的半死,我不過說錯了幾句話又動手打了她幾下,姑娘該滿意了吧。”
曲葦冷笑一聲,“看來你有個識時務的好姐姐,省的我親自動手,不過我眼裡揉不得沙子,你惹了我這麼大的不痛快,就該用命來償!”
最後這句話曲葦是咬着牙講出來的,夏瑜聽的後背冷汗直冒,一雙美目驚恐的瞳孔都放大了,她顫聲道:“不不不……她都這樣了難道還不能将功補過嗎?”
曲葦未答言,彩璃冷笑着搶先道:“我倒是問你她哪來的功?不過以牙還牙罷了,惹上了我家小姐你還想活着離開嗎?你可知道如今的小姐就是相府裡的柯公子都要讓着來,别說她區區一個賤丫頭。”
曲葦滿意的附和點頭應允。
夏瑜已經竭盡全力,她和妹妹從小失了雙親相依為命,早已視她為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她不能想象失去她的日子,心中有了最壞的打算,眼神決絕道:“姑娘要是非要取她性命,不如用的命來換,要是姑娘不應,今日就别怪我拼個你死我活了!”
說罷,一陣寒芒在月色下一現,卻是她拔出了随身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