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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館裡。
突然的,有膽小懦弱的少年暴起,給了自己的好友一拳。
“你不敢去!我看不起你!”包達二嘶吼着,又想沖過去,被山雞跟大天二一人一邊鉗制,不顧一切地掙紮着,“起身啊!我叫你起身啊!”
沒想過包達二會對自己動手,地上的陳浩南愣了愣才去擦自己嘴角的血,疼痛真實提醒着他,他被打了。
搞什麼?他沒好氣瞪過去,怒容之中又增添了許多無奈,因為動手的那個,哭得比他還凄慘,鼻涕都出來了,被兩個人架着掙紮,似足一條突然扭計的沙皮狗。
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樣朋友反目的場面?
時間回到半年前。
那陣時,以陳浩南為首,幾個少年整日埋堆。
十五六的身體,生長痛每日不停歇亂撞,高昂的低沉的情緒總企圖發洩出去,證明自己的特立獨行。
他們玩音樂,不愛讀書,叛逆地讨厭一切規訓,家長的話不想聽,學校的話也不想聽,自我存在意識旺盛,橫行無忌……
求偶本能也在活躍,令他們對異性的渴望日益增長。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有個優質的異性出現在身邊的話,本來應當會是件好事——
“呃……好像是剛剛的水糕壞了,我突然覺得肚子痛啊,我我我我……還是請假吧。”山雞突然舉起了手。
“啊啊啊,我好像剛剛在攤位飲個支豆奶都是啊!”大天二見狀也握住了山雞的手,兩個一拍即合。
“你們兩個不是吧?”陳浩南拽了拽書包帶,看不慣他們的樣子,“又唔寫到作業啊?至唔至于啊?”
“咩系咯。”包達二推了推了眼鏡,憨厚之中有些得意,笑得跟隻倉鼠一樣,“高棠又唔會打人。”
“她是唔打人,但是我甯願她打我咯!”山雞拉開了襯衫口,跟大天二一起狐疑地盯着那兩條友,“你們兩個的作業,識寫?”
陳浩南跟包達二對視,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