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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嘉時回到了酒店,打開了房門,室外遊泳着的蘇圖看到她回來,開心地揚起笑來遊上岸,一身濕淋淋的走向她,招呼道:“回來了。”
若有若無的,他展示着自己的身姿。
“給你的雲吞。”孟嘉時隻是晃了晃手中的打包雲吞放在了桌上,自己坐到沙發上。
“隻有一份?”蘇圖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坐到沙發上,打開了包裝,看到了裡面因為坐公交太久而已經成坨的雲吞,他嫌棄地變了神色,又因為對象是孟嘉時而沒有發作,拆開筷子去戳開雲吞。
“我吃過了。”孟嘉時玩着手中的紫色絲帶,編結,又拆開。
“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蘇圖吃着泡發的雲吞,含糊不清地抱怨。
“我一個人就可以。”她不需要陪伴,那些記憶也隻是她自己的。
蘇圖不滿地撇撇嘴,那麼多年以來,她除了要他幫她赢一個人外,從來沒任何事依賴他,也一直不接受他的愛意,明明他想要和她成為伴侶而不隻是夥伴啊!
或許,這一次赢了她說的那個人後,一切将迎來轉機。蘇圖隻能這麼寄托希望。
“你一個人可以,我一個人不可以。”蘇圖不是一個會壓抑自己的人,一個需求沒被滿足,那就換一個,他以着胡攪蠻纏也要孟嘉時答應的态度要求道:“晚上有個俱樂部邀請我過去玩,你陪我,就當賽前熱身。”
這并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孟嘉時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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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是富豪傅漢華開的,這次東南亞賭神大賽,他非常看好蘇圖,正因如此才想要親眼見證一番他的能力。
“傅生,你這個俱樂部麻麻地。”一會面,蘇圖就很嚣張地“直言不諱”。
能力怎麼樣還能見識到就先見識到了蘇圖的個性,傅漢華好脾氣地笑了笑,“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哦。”
“不要讓我浪費時間,我時間很寶貴的。”蘇圖依然倨傲,頗有特色的五官令他看上去更加的刁鑽難伺候。
而一旁的孟嘉時見此則好笑地彎了彎眼睛,因為窮苦出身,蘇圖比一般的富豪還追求排場,誰能想到,此刻這個叼着雪茄戴着名表的男人,七年前還要跟狗搶飯吃呢?
他們都活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
也是這一笑讓傅漢華注意到了蘇圖身後的孟嘉時,向着她展了展手詢問:“這位是?”
蘇圖不管人家到底是出于禮貌還是興趣,攬過孟嘉時的肩就宣示主權:“我女朋友。”
她習慣了。孟嘉時沒有反駁什麼,保持着淡定從容去握傅漢華的手,“孟嘉時。”
手一觸即離。
是他的菜。傅漢華有些可惜地握了握拳,方才的輕柔太短了,他不動聲色繼續招呼這兩人進俱樂部的貴賓室。
然而在進貴賓室之前,孟嘉時先被一旁的猜人頭設置吸引了注意力,“現在還有這種玩法?”
“複古嘛。”負責猜人頭賭桌的荷官羅蘭難的見人有興趣,端起熱情的笑臉相迎。
“那麼小兒科。”蘇圖不屑地開口,“時時,這些東西都不入流。”
羅蘭笑臉立刻僵住了,暗暗地用眼刀飛這個出言不遜的家夥。
“不會啊。”孟嘉時很懷念地喃喃細語:“我媽咪以前經常跟我玩的。”
“蘇圖先生,不妨試試,就當開胃菜。”傅漢華适時提議。
“哼,那就玩玩。”蘇圖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挑了挑下巴,示意羅蘭開始,在羅蘭擺好三張牌後,更覺毫無難度,扔了張錢在左邊,“我選左邊。”
先給點甜頭。羅蘭翻開了左邊的牌,果然是人頭。
“看吧,小兒科。”蘇圖理所當然地飄了飄白眼正要離開。
怎麼就這樣讓他走,羅蘭連忙挽留:“先生,一次隻能算運氣好,再來一把才體現出真實力嘛。”
“呵,就讓你心服口服。”蘇圖留了下來。
羅蘭又擺好了牌。
太容易了。蘇圖興緻缺缺地投了錢,“中間。”
羅蘭開牌前的瞬間,孟嘉時的嘴角先勾了勾,她知道,蘇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