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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好好想清楚決斷的注意力，在周敏意的臉頰旁分散，細鬼的視線定格那處，手指微微摩挲邊緣：“你受傷了。”

不是對于她提議的答複，周敏意愣了愣才反應他說的是什麼，她剛剛試圖用臉推動門鎖彈簧，應該是刮傷了。

沒等她回應，細鬼似乎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握着周敏意臉頰的舉動很不禮貌，燙到一般縮了縮手，轉而去撕定住人的膠帶。

一圈又一圈……透明的膠帶，散發着廉價的刺鼻膠味，黏黏膩膩地，被撕開，又胡亂粘貼自身，弄出一堆的褶皺落索。

“先吃東西。”解開人後，細鬼這麼說着，走到了一旁想要抽煙，然而他出獄後奔奔波波，竟然忘記了買煙。

沒得消遣行為僞裝，細鬼在短暫的不自在後，注意力還是又集中在了周敏意身上。

她見他一時之間沒下決定，也沒有沒有再糾纏，而是選擇聽話老老實實地先喝粥。

粥還很燙，需要慢慢地刮着邊緣，吹涼了再進口，能夠這般悠然動作，确實不太有被綁架的氛圍。

在這一下一下重複的舀動中，屋子裡的氛圍變得安甯平和。

他也很久沒感受過這樣的放松家常的氛圍了。凝視着周敏意，細鬼漸漸陷入了回憶之中：很小很小時候，他還會用功讀書，在偶爾爸爸不回家的日子裡，他回到家就快快吃完飯到一旁的小課桌上寫作業，一邊寫着作業一邊時不時看看媽媽跟妹妹，妹妹還小吃飯要媽媽喂，慢吞吞的，但沒有人會出聲責難。隻要爸爸不在，就不用擔心飯菜會被掃到地上，也不用擔心被訓被打。隻有他們三個的時候才能擁有難得的其樂融融。

“你真的不會報警？”在周敏意喝下溫水吞服胃藥後，細鬼突然出聲。

她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就像吃下了靈丹妙藥，藥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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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細鬼答應交易，周敏意欣然地簽下了支票交給了他，隻等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然而交易雙方都沒注意到時間問題——銀行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