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褚思婕的喊聲。任霏立刻應聲，出去結賬。

剩下來幾個人見任霏出去了，也适可而止，收拾收拾繼續工作。

“明天五一，又是周五，肯定會很忙。事務性的工作要麼今天做完，要麼就等下周一再說。今晚閉店之後趕緊把賣場整整，我在隔壁火鍋店定了位置，請你們吃夜宵。”

衆人歡呼。任霏靠在褚思婕身上撒嬌：“我的好店長啊，我太愛你了。”

褚思婕抖了抖胳膊，撒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離衆悅廣場最近的就是漫城彙和水清雅苑，和衆悅的距離都不算遠，漫城彙更是與衆悅在一條線上。衆悅整體沒有多大的問題，褚思婕交代了幾句後，趁着天色還早，打算動身去那兩處門店看看。

坐在出租車上，褚思婕發現她和劉甯小胖的三人群裡炸了。

【什麼情況？聽說老闆和整個營銷部關在會議室裡一下午了，連助理都不給進去。】往上翻着消息記錄，小胖最先在群裡發，并接連發了好幾個給予渴求真相的表情包。

【沒消息啊。我想去打聽打聽，都說不知道。】劉甯道。

小胖有刷屏了好幾個想哭的表情。

消息記錄顯示中間隔了有半個小時，劉甯在群裡道：【會議室裡老闆和營銷部總經理還有各大區負責人還沒出來，其他人都散了。等我消息。】

再滑下去，又是表情包，劉甯神神秘秘的：【我有預感，絕對有什麼大事！這次口風賊嚴，我問了好幾個，沒一個翹出東西來的。】

【可能公司又有什麼新的營銷方式了吧。】褚思婕也參與進聊天。

【營銷要的不就是熱度嘛，以往那些方案恨不得一拿到手就開始催宣發。這回藏得那麼嚴實，不正常。】小胖顯然覺得褚思婕的話沒有說服力。

【我靠我靠，我看到法務部的人也來了。女人的第六感，絕對出事了！】劉甯很快彈出來條信息。

小胖被整激動，忙追問：【該不會是公司侵權了吧？還是營銷部違約了？】

那邊還在推測，褚思婕的擔憂湧上心頭。

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如果違約或者侵權，那大老闆和法務去是在劃分責任嗎？相臨作為華東區負責人，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呢？

一切還沒有定數，褚思婕也告訴自己不要亂推測，但是小胖的話一直萦繞在耳邊，不自覺的就會去想。

褚思婕打開手機，想給相臨發消息，卻又想着此刻的他還在會議室，恐怕是顧及不上她的消息。不想打擾他，内心糾結，在輸入框内反複輸入删除。

在看見劉甯發說散會了時，褚思婕立馬将對話框裡的消息點擊發送。

【還好嗎？】

回複來得很快：【别聽公司的風言風語，沒事。】

想來，公司對營銷部的動靜已經開始了廣泛的傳播，範圍大到相臨這個剛結束會議不久的人都知道的地步。

【那就好，你先忙。】

懸着的心松下，褚思婕也正好到達目的地。

按照她的經驗，估計此刻這兩家門店都已經接到了自家某些叛徒的通風報信。

果不其然，向來對賣場比較松散的漫城彙門店，商品居然都貼邊齊平了，流水台也十分飽滿沒有空缺。在看到架裝上都整整齊齊的貼着規範電子标簽是，褚思婕更加笃定了。

轉戰水清雅苑，和漫城彙的情況差不多，褚思婕知道這次巡店都大家早有準備，也不多找茬，在賣場停留了一段時間，看看收銀規範，和店長叙叙舊，就打算離開。

而遠在海市總公司的相臨，此刻正在加班和其他區域的負責人開會。部門其他人員俱已下班，幾位男士也不再顧及自身的形象，西裝外套歪七扭八的搭在椅子後背，領帶或有卸下或有松散，襯衫的紐扣解了幾顆，袖子也挽到了臂彎。會議室裡滿桌的文件，桌上的打印機還在不斷向外吐紙。幾人讨論嚴肅而又熱烈。

從公司大樓外部看去，周邊幾層一片灰暗，唯有16層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