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附體啦,安妮亞是通感派】
【主持人:我不過是個莫得感情的選手找嘉賓的工具人】
心理學家此時已經放棄把握錄制節奏了,隻想躺平不想掙紮,語氣平平地快速解說:
“我也不知道女主人在哪兒,反正肯定在屋内。你先看看這套房子吧,然後說說你有什麼看法。”
安娜斯塔西娅狐疑地看着他,沒忍住問道:“你是認真的嗎?我看過的通靈挑戰可不是這樣的。”
本來或許還有些更不好聽的話,但上下打量了一番亞曆山大後,紅發女巫雙手抱胸快速連翻了三個白眼:
“建議你不要把在其他人那受的氣帶到無關的選手身上,不然誰知道會不會有水平不到家的靈媒,投訴你收黑錢影響節目公正性呢?”
亞曆山德拉張口結舌,深呼一口氣道了歉,承認是自己沒把心情調整好,希望安娜斯塔西娅把他當一個屁放了。
彈幕直接笑翻:
【把我當個屁放了!是字幕組自由發揮了還是原話就那麼俗!】
【我第一次聽心理學家用這麼接地氣的詞,還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華人選手cut入坑,我要回去看第一集!這個選手感覺好有梗哦!】
【潛台詞施壓好酷啊……不過節目組屬實牛逼心大,這都不剪】
【打滾!如果這一場是大胡子主持的該多好!嗚嗚嗚我承認我得隴望蜀】
【大胡子來的話,這比賽難道還能拍得下去?播出肯定要天窗了吧】
【同朱夏單人cut入坑,這一集她還有機會登場嗎?】
【熱知識:綜藝起碼會先拍幾集後才可能轉成随拍随播】
【冷知識:通靈海選在每年六月】
【看了眼進度條,朱夏要麼翻大車直接沒了,要麼就是大軸,考慮到她那個出圈的個人預告……期待吧!】
怼過主持人舒服了,紅發女巫腳步輕快地開始巡視起這套房子。
在廚房和餐廳,她收獲不大,或許有什麼——畢竟她的嘴就沒閉起來過,不過她自言自語的音量非常小,節目組的麥并沒有收到音。
離開餐廳,安娜斯塔西娅向分布在另一側的房間走去。
跟随她的鏡頭裡閃過了一抹白,是女主人的裙擺下緣。
安娜斯塔西娅朝着會客室走去的腳步一頓,追進了白色消失的房間。
一拐進書房,鏡頭就迎面拍到了娜塔莉亞。
她站在書桌旁,書房的窗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推開了一條縫,白裙擺在風中無規則地飄蕩着,忽上忽下的,如同被打濕了翅膀的蝴蝶有氣無力地掙紮。
安娜斯塔西娅駐足看了好一會兒,女主人并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紅發的女巫輕聲笑着,步履輕快地走到書桌後的靠背椅上坐下來,偏過頭繼續打量女主人,突兀開口:
“我本來覺得這套房子裡的思緒特别古怪,很混亂,很支離破碎。”
“本來?”亞曆山德拉插口,“那你現在的想法改變了?”
安娜斯塔西娅并沒有接主持人的話茬,繼續說着自己的想法:
“直到我看到了你,走進了這個房間……”
“真奇怪,你給這個房間一樣,粗略感受似乎和這套房子相吻合的。”
“但當我再次浸入去感受,我發現坐在這張桌子前的你,可是和現在的你完全不一樣。”
“……十分理性冷靜,甚至可以說是運籌帷幄,富有野心,比現在的你……更有活力。”
她看着還站在書桌一側,離自己不過一臂距離的女主人,站起身慢慢走近了,緊貼着娜塔莉亞逼她轉過身,直視着她的眼睛,壓低聲如絮語:
“比現在的你……更像是一個完整的人。”
【艹,有點高能!】
【啊啊啊我沒看懂!是說女主人從頭到尾都是演的?!其他靈媒被耍得團團轉了?!】
【女主人混亂嗎?她說了好幾遍混亂,感覺是關鍵點】
【GG也說女主人感情懸浮,對得上不?】
【gg?他說書房和嬰兒房感情特别激烈,後面才說懸浮的】
【emmm?他們兩個是不是看法一緻了?隻不過gg說的是空虛荒涼,安娜說的是不完整的人】
【還是不一樣吧,我聽到什麼理智冷靜有野心我會覺得有陰謀】
哪怕被逼和安娜斯塔西娅近距離對視——為此紅發的小個子女巫甚至踮着腳才拉近了與女主人的距離——娜塔莉亞依然不發一語。
對靈媒給出的評價,她也始終渾不在意。
亞曆山德拉在一旁比她着急多了,幾次張嘴試圖插話吸引安娜斯塔西娅的注意,卻一直徒勞無功。
不過紅發的靈媒既不在意主持人各種試圖吸引她的小動作,也對女主人的冷漠無動于衷。
她牽起了娜塔莉亞的手,強行拉着女主人一起觀察完會客間、嬰兒房和主卧,最後又拉着她一起回到客廳。
然後,安娜斯塔西娅張嘴就是一句:
“你長期服藥,平時情緒也不很穩定。說起來,你今天吃了藥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