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謙謙看着照片捂住腦袋：“欸，這就是你的那個姐姐嗎？好熟悉，我好像見過。”

餘夜：“五年前見過的嗎？”

傅謙謙：“不，我對人臉很敏感，這張臉我應該是前不久見過的，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哦，我知道了！”

餘夜靜默的看着她。

“我想起來了。就去年，傅森錦不是跟你說我創建了一個小衆的服裝品牌嘛，不過不在本地，在杭州。到設計logo的時候，我們在網上找設計畫師，因為走的是年輕人的潮牌路線，所以畫師基本上年齡都比較小。我看了幾份設計稿，隻有一個叫‘k’的畫師最貼切主題，整體設計理念跟我不謀而合，聯系到她後我們聊了一下，我認為她很适合當我們品牌的常駐設計師，于是約她周五見面細說，結果你猜這麼着？”

沒等餘夜回答，傅謙謙笑起來，覺得很有意思的接着往下說：“她說她周五要上課，周日吧。結果人一來一看，人小姑娘才十七歲。這麼多設計稿裡隻有一個十七歲小孩畫的脫穎而出，可想而出有多牛逼。”

餘夜瞪大眼睛：“她...不會就是...”

傅謙謙：“答對了！剛看到你拿出手機，看到我的品牌設計師就這麼水靈靈的出現在上面我也很驚訝。你等着，我手機存了号碼，你确認一下。等我找找......對，就是這個。”

餘夜看了看：“還真是她！”

傅謙謙：“是她吧，啧啧，真厲害啊，她是從北京轉來的吧？周一到周五上課，周末還要從北京趕到杭州。我看到她微博産出的圖，基本也是在周末，畫圖風格很多人都喜歡，小小年紀就可以攢下不少錢。”

餘夜問：“...做這種畫師，能賺不少錢吧。”

傅謙謙：“嗯,反正我們是給的不少，她這種自由畫手，我經常看到給那種什麼小說啊動漫啊産圖，她又畫得很勤奮，一個月過萬是肯定的。”

餘夜沉默下來，傅謙謙沒發覺異樣，給她碰了個杯，“下面不知道打樣了沒，我去看看。”走到樓梯拐角，還不忘叮囑藍藍：“看着點，别讓她喝多，小孩子家家，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藍藍在她後面回應：“放心吧謙姐，小夜什麼性格我們不了解嗎，她自己有...數。”

有數的餘夜在他們都沒注意的地方安靜的打開一罐啤酒，像喝白開水一樣一口喝掉半瓶，在她手邊還倒着兩個啤酒空瓶。

藍藍：“...喝得開心嗎我的夜？”

餘夜慢慢擡起頭。遠看，她的臉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面無表情，平靜得讓人很安心。但近看，就會發現，她的眼睛會比平時另一些，因為微醺的緣故水光粼粼，猝不及防亮出一個散漫的笑意，吓了藍藍一跳。

餘夜：“還行。”

韓含一把奪過她手裡剩下的半瓶啤酒，把一盤燒烤推到她面前。

“别喝了！喝兩瓶了都！我看你剛剛的火鍋也沒吃多少，空着胃就喝酒，明天起床疼死你！”

窗外起了層薄霧，角落處與其說是酒吧不如說是清吧，開到十二點半就準時關門。

城市的喧嚣燈火漸漸消失，這座臨海的小城市夜晚的風吹得極大，蓋住酒吧優雅漫長的打烊音樂。

窗外的枯樹上最後幾片枯葉搖搖欲墜，還是不堪重負的落在土地上。

傅謙謙忙完後上樓和她們他們一起吃燒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餘夜坐在一旁，頭靠着冰涼的玻璃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謙謙見她這樣輕聲問：“回學校嗎，我送你。”

餘夜：“我自己打車就行。”

傅謙謙不放心，跟她一塊站起身，“你......”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毫無征兆的響起來。

傅謙謙接起來：“喂。”

清秀的聲音響起來：“謙姐，開門。”

傅謙謙：“kaly？好，我現在下去。”

那頭繼續說：“不止我，剛剛來時看到一個女孩站在門口，餘夜還在這吧，她說她是來找餘夜的，你下來确認一下。”

傅謙謙看着支着頭已經有些醉的餘夜。

“好，你們等着。”

溫星祁站在樓下和年輕男子一同等着，傅謙謙下來給他們開門，溫星祁還沒反應過來。

“謙總，真巧，來喝酒的嗎？”

傅謙謙笑着否認：“哦，沒有，這家酒吧就是我的，你就是森錦說的轉學生，餘夜的姐姐吧？我是森錦的表姐，進來吧，她在樓上正醉着呢。”

溫星祁驚訝了一瞬，但馬上反應過來說了聲“謝謝”就跟着前面的兩個人上樓了。

lain 正和韓含說着什麼，看到男人聲音一頓，随後不太友好的說：“不是搶不到車票嗎，怎麼沒多待兩天？”

kaly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語氣，還順着說：“讓你失望了，真是對不起。”

lain：“你！

soco打圓場：“哎，好了好了，别吵。你是來接餘夜的吧，她今天喝的有點多，回去記得叮囑她要喝蜂蜜水。”說完，還想起身幫溫星祁擡餘夜，被她制止了：“謝謝，我自己一個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