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你在寒假時是不是自己租了間房。”
“我搬家的時候,你不是還跟傅森錦去幫忙嗎?”
“我也想租房,要不就租你那間吧。”
餘夜愣住,沉吟不語。過了半天才開口:“我不清楚那個後面有沒有租出去,不過那個房東手底下還有很多間房子都等着出租,你要想的話我把電話給你。”
“再說吧。”樂凝碧忽然又不想了。餘夜也沒再提,把手伸過去。樂甯碧扶着她的手,從床上單腳蹦下來。
假條得到校醫批準。樂凝碧不想通知司機,用手機打車。
為了節省時間,餘夜送樂凝碧走到校區路口。一路無言。
“我該走了。”餘夜看看手表。這時候校慶差不多要散場了。
“明天周末,到時我會去看你。你先好好休息,别的事情别多想。”
“嗯,我知道。”樂凝碧無力勾起唇角,勉強笑了一下。
餘夜上前用力擁抱一下她:“保重,兄弟。”
目送走樂凝碧,餘夜返回學校。此時校慶剛好結束,邀請到的嘉賓們都如潮水一般往外湧。
好巧不巧,溫星祁和傅森錦都站在校門口。
“你們怎麼出來了。”餘夜問,心想着段顔這麼快就知道樂凝碧請假,溫星祁和傅森錦這麼快就知道了。
溫星祁表現還算正常,傅森錦則恹恹的。
“剛去校醫室,聽到校醫說樂凝碧請假回去,傅森錦剛好鬧肚子。”
溫星祁說着,一邊提醒身邊的人:“你舅舅車已經從停車場出來了,回家吧。”
傅森錦淡淡“嗯”一聲,揮揮手朝校門口走去。
這一天過後,傅森錦和樂凝碧就好幾天沒來學校。
本來那天過後的周六,餘夜答應好樂凝碧要去看她,語文老師突然讓她去衡甯中學參加“鵬鳥杯”作文比賽。
恰逢樂甯碧也發消息給她,告訴餘夜自己要回家一趟。
此後,餘夜再給他們兩個發消息,估計手機被家長收了,都沒什麼回音。餘夜住在學校,無法常出校門。
溫星祁也變得忙碌起來,趕着學校競賽課程的進度。
清明将去,谷雨又來。
學子們的日常,由各種各樣的卷子和數不清的筆墨構成。無數個日常造就的是每段不平凡的人生。
某一日上英語課時,英語老師帶他們過幾個高二年的語法。
餘夜一手記着筆記,一邊聽課,眼珠子一轉,視線落在前面的空座位上。
曾今坐在這裡的人,會時不時轉過頭,賤兮兮的把她的筆記拿走,又或者開小差講幾句小話。
溫星祁一邊聽課,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薄荷糖。
“困了吧?都跟你說了睡眠不足上課容易走神,昨天晚上又那麼晚睡。”
“溫星祁。”餘夜叫住她的名字。
“欸,咋啦?”
溫星祁等半天都等不到她的下文,一轉頭,發現餘夜正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她。
“...怎......怎麼了嗎。”溫星祁笑着,把臉轉回去,有點不知所措。
“校慶那天,你和傅森錦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咳咳咳...”溫星祁差點被口水嗆到。緩過來才沒好氣道:“我可沒說啊,别到時候讓傅森錦又誤會。”
“果然。”餘夜面無表情,“他知道後肯定會沖動亂來。”
溫星祁無奈歎了一口氣。
“不是我要瞞你,是傅森錦那天和我去時聽到你們的談話,我第一次見到他臉色那樣,非常凝重的和我離開,叮囑我不要聲張這件事,怕你擔心。你最近要沖全市前五,的确是不能分心。”
“所以,你們就這麼愉快的達成戰役共識?”餘夜的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聽得溫星祁莫名有點慌。
“沒有......看你這話說的……”
溫星祁說道,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得越來越小。
餘夜冷冷的凝視她一會兒,突然像是寫了氣,别開目光。
“算了,可以理解,這周末再找你們挨個算賬。”
被無罪釋放的星祁同學覺得不可思議,慶幸之餘也不忘安慰餘夜。
“其實也可以不用,說不定他們下周就能回來...”
“溫星祁!”
英語老師叫了她的名字,溫星祁連忙站起來。
“這個單詞我之前講過,他還有個不常用的第二意思是什麼?”
“啊...哦,它還有專制的意思。”溫星祁不假思索地回答。
“很好,坐下吧。”雖然她回答出來,老師還是提醒她,“注意聽講,莓莓這麼安靜,到時候嫌你煩就不跟你做同桌了。”
“啧啧莓莓”這個梗一出,底下又有憋不住笑的聲音了,原本昏昏欲睡的那些人都清醒過來。
溫星祁坐下,對上餘夜木着的臉,鎮定自若:“相信我,他們會把事情解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