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冠語喜歡什麼性格的人沈儒崚不清楚,但是他讨厭的性格一目了然。
所以今天晚上,沈儒崚注定不能做自己。
他給自己加油打氣好一會兒,才叫木雕小人順着窗戶爬進去,在秦冠語的床頭塞下一道符紙。
準備工作就緒,沈儒崚很快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催動符咒,同時念起催眠咒語。
秦冠語正在因為盧季青那邊傳來的消息而煩惱。
盧季青按照沈崚畢業證上的信息,拜訪了沈崚的一位同班同學。他留在本校繼續讀書,所以并不難找。
起初這位同學并不願意透露有關沈崚的個人隐私,因為這觸碰到了他的道德底線。
但當盧季青拿出那張沈崚的證件照時,這位同學陌生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追問下去,果然得到了“他對沈崚這張臉沒有一丁點兒印象”的回答。
盧季青震驚地把這個消息傳給了秦冠語。
秦冠語也震驚地不知道該怎麼回複盧季青。
可能從始至終都沒有沈崚這個人,那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現了這麼長時間的沈崚是誰?
秦冠語心裡生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沈崚其實就是沈儒崚。
這個詭異的猜測白天的時候被他掐滅在了腦海之中,但是不妨礙他晚上翻來覆去得思索。
時間跨過午夜,秦冠語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恍惚間有一陣風吹過,帶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随後,有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冠語皺起眉頭想要辨認出那道聲音的内容,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無法睜開眼。意識開始下墜。
沈儒崚發現自己在下墜,心裡吐槽了句秦冠語做的什麼奇怪夢。
但站穩之後,面對夢境的主人,還是第一時間揚起了一抹微笑。
這笑容是他專門去學的,足夠溫柔娴靜,足夠楚楚動人,絕對符合大多數人心中的白月光形象。
為了這個笑容更加真誠,沈儒崚練得臉都要僵了。
他十分自信得看着秦冠語,把手擡到練習好的位置上。
嗨~”
秦冠語愣住了。
沈儒崚自信一笑,邁開步子緩緩朝秦冠語走去。
下一瞬,秦冠語狠狠皺起眉頭,眸中泛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随後夢境中天旋地轉,沈儒崚被颠的站不穩腳。然後被甩了出來。
……
…………
第一次測試,以沈儒崚浪費掉一張符咒,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作為終結。
他甚至沒有碰到秦冠語一根毫毛!!
在沈儒崚颠倒錯愕的表情中,木雕小人尖叫出聲,“你這是出來了?”
它不是剛剛把東西放好嗎?
沈儒崚渾身一僵,“我……”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
沉默片刻,木雕小人壓低聲音詢問:你不會什麼都沒找到吧?”
沈儒崚:“……”
木雕小人盯着他灰白的臉色,猶豫道:“那個……會不會是因為你和秦冠語沒有血緣關系,所以這張符咒就不管用了?”
沈儒崚眉頭一皺,恍惚道:“張道長說夫妻倆也能用。夫妻倆也不能血緣關系啊!”
木雕小人支支吾吾,“那……還能是哪兒的問題?”
沈儒崚好一陣才回神,撇撇嘴道:“模仿人物信息不足,可能出了什麼纰漏,被秦冠語發現了吧……等晉立承那小子回來之後我再去問問他,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點什麼。”
木雕小人:“那隻好這樣了……”
沈儒崚站起身,心情郁悶,腳步虛浮地往回走。
……
卧室裡,秦冠語猛地折起身,背上驚起一陣冷汗。
他剛剛做夢了,夢見沈儒崚看着他那樣笑!
太詭異了!
他從來不會露出那種笑容!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将這個古怪的夢境歸結到今天從盧季青那裡得到的消息。
一定是因為他被這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影響到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這樣。
他起身洗漱,重新準備休息。
手扶着床頭躺下的瞬間,碰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
是一張黃色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