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警惕的把白筱雯護在身後,準備報警。
見情況不妙,兩人對視一眼向外跑去。
“别跑啊!”柳阿姨來不及阻攔,隻能任由他們逃走。
正要扶着白筱雯起身,卻看到原本了跑的兩人,剛到門口就像見了鬼一樣,又跑了回來。
“堂哥,好久不見。”清冷的男聲傳來。
順着聲音的方向,一名身着黑色西服,身形挺拔的男人,在保镖的簇擁下緩緩走進門。
那人冰冷的目光掠過大廳,在看到一臉血的白筱雯時,猛然一愣。
中午還活蹦亂跳,跟他讨價還價的人,臉色慘白,靈動的雙眼無神的怔愣着。滲出的汗水,昭示着她遭受了不少折磨。
原本抓住大伯把柄的愉快心情,在看到白筱雯凄慘的樣子後,瞬間消散。
霎時,帶着怒意的無形威壓,自周身環繞,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和他對視。
始作俑者路青雲抖着身子,看路易城走近也不敢反抗。
終于兩人隻剩下一步的距離,強烈的恐懼驅使他,心虛的叫嚣:“别過來!我告訴你,我爸現在可是爺爺的唯一的兒子,我可是家族的長孫!你要是動了我,爺爺不會讓你好過的!”
沒有理會他的掙紮,路易城面無表情将他踹翻在地,流暢的碾上他的右手。
如此粗暴的動作,他卻掠出一股令人顫栗的高貴。
直至路青雲暈厥,他才慢慢收回動作。
“帶回去。”
靜默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保镖收到命令,毫不客氣的走上前。
動作粗暴的架着,已經站不起身的路家大少爺,離開了這裡。
齊助理早都吓破了膽,跪在地上努力求饒:“總裁原諒我,我是一時昏了頭,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路易城沒有搭理,反而跳過他,徐徐走向一邊的白筱雯。
“你要幹什麼,我已經報警了!”
柳阿姨心慌的不行,但母親的本能,還是讓她作出保護者的姿态,毅然的橫在兩人中間。
很明顯,路易城剛的行為,已經被劃分到危險分子行列。
“讓開。”
垂下的眼眸中透着尖刀般的寒意,他的聲音不大,帶着讓人不敢反抗的壓迫感。
一旁的随行醫生跳出來,緩和氣氛。
他掏出證件:“我是醫生,我們和白小姐認識,具體情況你可以等她醒了後,和她确認。”
雖然對他的話一臉質疑,考慮到白筱雯身體,柳阿姨還是給醫生讓了路。
醫生的手法很熟練,很快就有了結論:“身體沒有問題。隻是精神被藥物影響,精神異常亢奮。”
聽到這個答案,凝結的空氣緩緩流動。
柳阿姨也松了口氣:“那她怎麼還沒醒?”
“等注射的藥物生效,很快就能醒來。”
期間,路易城的秘書和警察解釋了剛發生的事。
有了官方背書,柳阿姨也安下心,回到自己的崗位。
等白筱雯再次睜開眼,陌生而又熟悉的車内裝潢,她有些迷茫,嘴邊的刺痛讓她回過神。
嘶好痛。
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車裡。
沉思許久這才想起,自己就是坐的這輛車被齊助理下藥,騙她和假的路易城結婚。
為了脫身她咬破嘴,後面的事就再也想不起來。
不管怎樣先離開這,安全了再報警。
白筱雯翻身坐起,打開車門動作一氣呵成。
還沒等她竄下去,對面就響起一聲輕笑。
“跑什麼,我有那麼可怕?”路易城有些無奈。
聽到他的聲音,白筱雯打了個冷顫。
她好像患上了路易城後遺症,看誰都是假冒的。
反複确認對面的是本人,這才坐回去。
“是很可怕,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有這些事了。”
出于對路易城的信任,她看到齊助理的時候,沒有任何懷疑。
路易城說:“我的疏忽,有不舒服的地方麼?”
說到身體,白筱雯指了指她腫了的嘴抱怨:“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明天要去面試,希望經紀人不會介意。”
“哪個公司?”
看他一副要幫自己打招呼的樣子,白筱雯趕緊拒絕:“别,我可不想再和你有牽扯,這次能脫身已經是運氣,我還想多活幾年。”
“這樣的事不會有下次。”路易城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嚴肅的承諾。
灼灼的目光,讓白筱雯有些不自在。
僵硬的換了話題:“那兩個人是沖你來的,說吧你到底隐瞞了什麼?為什麼會把我牽扯進來。”
“他們的目标是你。”
“我?我一個普通人又沒有錢,也沒有得罪任何人,有什麼理由盯上我。”
看過劇情的白筱雯當然不相信他的話。
有危險的情節她可記得很清楚,這兩個人可是從頭到尾都沒出現。
“早上爺爺修改了遺囑,無償轉讓10%的公司股權給你。”
路易城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就好像在說别人家的事。
天降餡餅,把白筱雯砸夠嗆。
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說路氏的10%?沒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