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雯隻是點了點頭,沒有想和他繼續說下去的欲望:“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路易城神情微動,似乎想再說點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恩。”
望着白筱雯離開的背影,他臉色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躲在廚房的吳姐反倒是松了口氣。
年輕人,處理感情問題就是沒經驗,老婆情緒上頭還不知道哄,講道理要是有用那就不會有離婚了。
雖然老闆的婚姻生活岌岌可危,但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工作總算是保住。
和吳姐不同,白筱雯的工作亮起紅燈,開工第一天,就面臨遲到的壓力,一路狂奔完全沒有剛的灑脫。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會給那個拒絕接送的自己一拳。
“該死的路易城,好死不死,大早上跟人談心,又不是心理醫生談什麼談。”
在她絕望的奔跑中,公交車無情離去後卷起的塵土,白筱雯抹了抹臉擦去不存在的灰塵。
白筱雯:“隻能……打車了嗎。”
兜裡的錢還沒有捂熱,白筱雯萬般不舍。做了一個簡單的告别儀式,這才伸手攔車。
早高峰的空車不多,白筱雯晃了半天手,也沒空車。
一輛勞斯萊斯平緩的駛來,停在腳邊。
在看到這輛擦的發亮的車時,她腦中冒出一個問題,這種加長型的車停在路邊,是按一輛車的錢收車位費,還是兩輛車?
忍住上前詢問的沖動,她向前走了幾步避開它,專心等着出租出現。
身後傳來鳴笛的聲音,白了司機一眼:知道你有錢了,可以别曬了嗎?也不知道滴滴個什麼勁。
“确定不上去麼?你老公來送你的。”一道機械聲在腦海中突兀的響起。
白筱雯下意識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啊,見鬼了?
“我是你的系統啦!别找了,和你靈魂綁定的看不見。”
深知系統重要性,白筱雯忍不住對着它哭訴:“你上線這麼晚的麼?你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麼過的嗎!”
遲到這件事系統也很愧疚:“綁錯人了,我也是剛發現的。”
白筱雯:“你綁誰身上了?”
系統:“男……男主。”
“我們倆有一樣的地方嗎,這都能錯的?”白筱雯質疑。
系統:“你們兩個的靈魂,有着相似的味道,一時疏忽就綁在他身上了。”
“你可别告訴我,我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
被自己的猜測惡心到,白筱雯忍不住抱緊雙臂抖了一抖。
“爛大街的橋段,是可以有的麼。”
“放心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隻是相似罷了,你們人類不也有沒有血緣,但長的很像的麼。”
白筱雯接受度良好:“好吧,那他是不是知道這個世界秘密了?”
“這我不清楚,因為他的靈魂沒有百分百匹配,所以一直沒能完全激活我。小心起見,在結局之前避開他。”
和系統簡單的問答後,她想起系統出現時的話,向着身後的車子看去。
坐在後座的路易城正透過車窗,面無表情的和她對視。
就算是面無表情,白筱雯還是從他眼神中,看出了一絲不耐煩。
“上車。”
白筱雯嘴角抽搐:不願意為什麼要來?
中國有一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無視他的死亡視線,白筱雯不打招呼,熟練的跳上副駕,主打一個白嫖。
自從上車,這裡的低氣壓,就算遲鈍如她也察覺到了。
白筱雯對系統抱怨:“他是不是有毛病,自己要來送我,我上車了他還不高興。”
系統:“人類就是這樣善變。”
“你懂的還挺多,不過應該是男人善變。”白筱雯主動糾正它的看法。
但她沒想到,這件事是廚房的吳姐引起的。
吳姐為了老闆的幸福生活,糾結後還是邁出了勇敢的一步。
主動給路老爺子打去電話,告知了兩人正在吵架的事情,并委婉的暗示了兩人的婚姻危機。
還沒高興一天的路爺爺聽到這個事,氣的給路易城下達了死命令,逼着他今天親自接送白筱雯。
而路易城哪知道家裡有“好心人”,還以為是白筱雯耍的花招,表面雲淡風輕不在乎,背地裡給老爺子施壓。
“善變的女人。”
在不知覺中白筱雯風評被害。
白筱雯:“阿嚏!”
系統:“早上風大多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