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雯沒有催他,繼續按照課程學習,中間她也不忘出門鍛煉。
第三天早上剛出門,感覺到異常系統提醒:“有人跟着我們。”
白筱雯沒有驚訝,一副早都知道的樣子:“你才發現嗎,這兩天他一直盯着我們。”
系統:“是誰安排的,路易城還是路建國?”
白筱雯開着輪椅,這次沒有出去太遠,在确認對方能看到的地方她停下來,裝作一副和人通話的樣子:“肯定是路建國,這也是他曾經的家,沒有幾個心腹留在這怎麼說的過去。”
系統慌張的說:“被他監視,我們該怎麼辦?”
“保持這樣就好,今天我需要多在外面呆一陣。”白筱雯有意讓手機一直卡在通話狀态。
直到午飯時間她才挂斷回家,一改前兩天的憂愁狀态,又主動和大家有說有笑的聊天。
背後監視她的保安,匆忙把自己的發現告知路建國。
而路建國還悠閑的在酒店泡澡,在他的計算裡白筱雯一定會在第三天主動找上門,求着讓他收下股份,到時候就算自己壓着不給錢她也不敢說什麼。
在他的眼裡,白筱雯不過是個有點姿色的蠢貨罷了。眼下先把股份弄到手,到時候就可以随時用短信威脅她,枕邊人被策反,整垮路易城易如反掌,公司最後也會是他的。
說實話到現在路建國都沒有聯系自己,讓白筱雯也有些驚訝:“這時候還要再冒險,不怕玩砸了麼。”
系統也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以他的身家,花一千萬回收路氏10%的股份,這比買賣絕對是讓他半夜做夢都可以笑醒的,居然還要貪這最後一口。”
白筱雯無語望天:“看來是我之前,給她留下了太好欺負的印象。”
才讓路建國敢拖到現在,等着她自亂陣腳,再誘騙着她先交出股份,到時候股份和證據都在他手裡,再想問路建國要錢根本不可能。
路建國派出的人敬業的盯着,不時給他發去消息。
“白筱雯行為異常,多次和人聯系。”
坐在岸邊等消息的路青雲,第一反應就是她在找别人借錢。
“是覺得到手的股份,以這麼低的價格交出去不甘心吧。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一旦她放棄路易城,把手上的股票兌現,那可虧大了。”
顧不上繼續享受,路建國匆忙從水池躍出,給白筱雯打去電話。
不斷拉長的撥号聲,在他腦海中如同死亡的喪鐘,一分鐘兩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不知道撥過去多少次,白筱雯都沒有接通。
“怎麼樣!”路青雲明知道沒有撥通,但還是問了這個白癡的問題。
“沒人接。”
路建國雙眼無神,巨大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他不住懊悔:“為什麼非要摳那一千萬,這可是價值四十億的股份啊,到嘴的鴨子,就這麼沒了!”
而且他的損失可不止這些,一旦失去公司主導地位,那他之前做的事也會被挖出來。
那時候自己所擁有的,金錢地位,也都不複存在。
失去一切的原因,僅僅是自己沒有按時給她轉那該死的一千萬。
“不行!不能這麼放棄。”
他抹把臉攏了攏濕了的頭發,努力呼吸幾次,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慌亂。
躺在卧室的白筱雯聽到有人敲門,那聲音很輕,生怕被人發現。
在屋内沒有任何反應後,敲門聲變得急促,白筱雯這才懶洋洋的開口,讓那人進來。
開門的正是之前經常和她打招呼的保安,鄭瑞。
白筱雯:換人了啊,看來他在這留了不少人。
“來了啊,随便坐。”招呼完白筱雯低下頭,把注意力放回遊戲上。
鄭瑞不着痕迹的帶上門快步走來,沒有猶豫就伏在床邊,見她沒有反應,隻能将手機接通後遞給白筱雯:“麻煩您和路總通個電話。”
“哪個路總?我記得這個家可是有三個姓路的。”
不等鄭瑞回話,路建國憋不住透過揚聲器谄媚的說:“侄媳是我呀,都是我不好,說是第二天之前給你轉賬,這不手頭沒現金,為了給你籌錢我可是借了不少人,誰知道剛籌完錢就聯系不上,咱們之前不都說好了,我把錢給你,你把股份給我嗎,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明明是他故意拖延,沒想到為了不讓白筱雯借題發揮,硬是編了這麼個理由。
白筱雯也不慣着他:“沒錢就别勉強自己,萬一連回來路費都沒有,死那都沒人知道。”
人到中年對死亡的話題本就敏感,現在讓小輩當着面咒他去死,路建國額頭上青筋直冒。
但他也把握不準白筱雯的情況,隻能陪笑:“年輕人就是容易火氣大,我一個長輩在小輩面前說話肯定是算數的,侄媳咱也别拖了,合同簽了,我就把錢給你轉過去。”
打親情牌,不隻想套關系,也還想再套路白筱雯一次,騙着她先交出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