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玉凝登基為帝,玉清和玉堂也不在乎。皇貴妃順理成章成為太後,敏妃、秀妃封為太妃,長公主綿雲公主若雲為皇姐,發妻許豫帆為皇後。父皇遺旨中下令賜死的宮妃不計其數,更甚至把六七八三位無名無分的皇子秘密賜死。玉清讀到聖旨的時候什麼也沒說,隻是又哭紅了眼。
“珍重自身。”蕭哲看着整日死氣沉沉的玉清,忍不住勸慰。“珍重?師兄,這個時候也隻有你才能說得出來。”玉清舒了一口氣,擦拭着臉上的淚。“說起遺旨,月仙是誰,怎麼指給了你這個還未婚配的人做孩子?”蕭哲努力的找話題沖淡玉清的心緒,何況他确實好奇。“月仙是四哥膝下獨女,指給我也是怕小五不會照顧,何況我也是願意的。”
“主上。”琴衣端着茶盞進來,看着蕭哲,猶豫的說。“說吧,以後有事也不用瞞師兄。”玉清顯然也沒什麼興緻聽。“澈王爺近日來是與太子妃交往過密。”琴衣把茶盞遞給玉清,玉清便慢慢的飲。“把月仙抱來清之宮吧,留他們二人獨處。”玉清緩緩咽下,才說。“你這樣不會招來什麼閑言碎語嗎?”蕭哲擔憂地說,“國喪三年期間,哪有人這樣明目張膽的私情。”“我信,太子妃自有決斷。”玉清看向他,“清樂之宮沒有外人,不會往外面說的。”
樂之宮-長樂閣
這裡一向是樂之宮最熱鬧的所在,原來是豫帆的居所,然後是若顔的,後來又住進來湘荷和月仙,隻是現在隻有湘荷一人。“你來了?”湘荷擡頭,沖着進門的玉堂笑。“月仙呢?”玉堂看了眼床榻,沒有人。“被清兒抱走了。”湘荷輕聲道,“玉堂,你每日來我這裡已然不妥,就别問了。”“我隻是願意來和你說說話,我喜歡和你說話。”玉堂凝視着她,認真的很。“嗯,我知道。”湘荷又笑了,“仙兒有清兒照顧,我很放心。”
三年之後
國喪之期剛過,朝臣便三三兩兩的上書玉凝說要選秀,玉凝一拒再拒,實在沒辦法隻好跑來壽康宮找太後求救。“瞧瞧皇帝,哀家有多久沒見到他這副模樣了?”太後倒是不着急,還有閑心打趣。“皇上及冠後吧,臣妾是不記得了。”秀太妃笑着搖搖頭。“皇上自小就是個沉穩的,這副模樣少見,難怪姐姐不記得了。”敏太妃也附和了句。“幾位娘娘,可别折磨兒臣了,兒臣實在無法才來求助的啊。”玉凝苦着臉求饒,也是難為他這個皇帝了。
“太後,雅醫來給幾位請平安脈了。”夜楓姑姑禀告。“請他進來吧。”太後随口說。“臣給太後娘娘,皇上,太妃娘娘請安。”蕭哲恭敬的跪地請安。“蕭哲?怎麼是你給母後和兩位太妃請平安脈?”玉凝有些好笑。“清兒每次都是這樣吩咐的,久而久之就習慣在他煩我之前來一趟壽康宮請安。”蕭哲有些無奈。“哀家知道你自由慣了,下次觐見便不用行此大禮了。”太後溫和的笑笑,“你過來。”
“太後身體康泰。”蕭哲細細把脈之後,輕笑道。“母後,幫兒臣想想辦法吧。”玉凝還是一張苦瓜臉。“哀家知道,你鐘情于帆兒,可朝臣之口,怎麼堵啊。”太後對于這個問題也是一臉的愁苦。“如果太後信任臣,臣這裡有一法,不知可否?”蕭哲對着把完脈的秀太妃笑笑,說。“說說看。”太後挑眉。“逸王爺與澈王爺現在都過了及冠之年,早些年都沒有議親,也該是選個王妃的時候了。”蕭哲輕笑,“皇上覺得呢?”
“他們倆可不是任人擺布的。”玉凝聳聳肩,對這個法子沒什麼興緻。“可若是皇後娘娘懷孕了呢?”蕭哲循循善誘,“大位後繼有望,朝臣自然不會步步緊逼了。”“此話有理。”敏太妃不可置否的點頭,“隻要豫帆有了孩子,一切問題迎刃而解。”“至于選秀......”秀太妃輕笑一聲,“臣妾上次有緣得見張相之妹,喜歡的緊呢。”“秀太妃莫急,蕭哲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朕,帆兒的确最近有些懷孕的迹象,朕還以為她是接管後宮事宜疲累所緻。”玉凝沉思幾許,說。“那容臣前去粹景宮請脈。”蕭哲沉聲說。
“晚些去吧。”太後吩咐道。蕭哲作揖,默默站在一旁。“最近聽三兒說,官家小姐去落晨坊的絡繹不絕,讓三兒搭個線也不錯。”敏太妃輕聲說,“臣妾覺得,讓他們接觸接觸也好。”“哀家真是......都這般年紀了,還要操心他們的婚事,還要不露痕迹。”“姐姐,誰叫這些孩子就是這樣的令人費心呢。”秀太妃也苦笑着。“行了,皇帝你先回去吧,帶着蕭哲去看看帆兒也好。”太後擺擺手,玉凝和蕭哲就告退了。
粹景宮
“皇上今日來的這般早啊。”豫帆笑着迎出來,然後就看到蕭哲,頗為驚訝,“雅醫今日怎麼到訪了?”“今日在壽康宮給太後請平安脈,皇上便叫臣來給皇後娘娘請平安脈。”蕭哲客客氣氣的。“也罷,勞煩雅醫。”豫帆平靜的接受了玉凝的安排。玉凝則随手在書架上拿了一卷書,暗暗捏着書脊,緊張的等待着結果。
蕭哲微蹙着眉給豫帆診脈,猶豫了好久才說:“臣恭喜皇上得償所願。”“什麼?”豫帆看着玉凝一臉驚喜地走過來牽住她的手:“蕭哲,孩子多大了?”“恭喜皇上,皇後娘娘的胎已經三月有餘。”蕭哲作揖,“但安胎之事臣實在不擅長,還請皇上叫來宮中的老太醫為皇後娘娘安胎。”“也好,你下去吧,朕自有安排。”玉凝現在哪裡會顧得上蕭哲,立馬趕人,蕭哲也識趣的退下了。
清之宮-清眠閣-清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