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淑又看了女兒一眼,見她沒有反應就在玄關戴上墨鏡開門出去了。
透過漆黑的墨鏡,李玉淑能感覺到陽光很強烈,她從女兒家裡出來,心裡卻冷冷的、澀澀的。
想勸她不要再喝酒,害怕把女兒越推越遠。有太多話想和女兒說,卻幾次欲言又止。
李玉淑失意的走回車上,拿着手機又開始聯系那些醫生。
她已經失去曉雯,不能再沒有芸煙。
洋房裡的顧芸煙又在沙發上癱了好一會,遮着眼睛的手臂有些發麻,顧芸煙在沙發上坐起來。
窗簾拉開一點,那個路燈下沒有停靠家裡的車。
顧芸煙上樓給自己洗了個澡,然後從衣櫃裡翻出衣服拿起來穿。
櫃子底下有一套包裝很精美的禮盒。
顧芸煙坐在地闆上打開看,才想起來是自己十八歲時同學送的舞服。
布料柔軟,顔色典雅,是顧芸煙喜歡的款式。
隻是可惜的是,她再也不能跳舞,沒有機會穿上了。
撫了撫禮盒中的衣領,顧芸煙眼裡滿是眷戀,就像看心愛的戀人一般。
顧芸煙把盒子蓋上,塞回那個不起眼的位置。
她找了一套全是黑色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連着的衣帽很大,可以把她遮得很嚴實。
關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是顧芸煙出門。
李玉淑走時留下的飯菜顧芸煙一口沒動,她就讓它留在桌上,大概會出現在明天的垃圾桶裡。
出門時已經是傍晚了,太陽還有些光線,大概再過十多分鐘會完全黑下來。
顧芸煙走進十字街的酒館,随意買了幾瓶酒就要出門。
她長得好,坐在那等酒,沒一會就有男人來搭讪。
“美女,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那個青年輕佻地靠在她一旁詢問,眼神掃過她白淨的臉頰,透露出勢在必得的感覺。
顧芸煙沒有開口,她隻是低頭看着,雙手插着兜,呆坐在那等着酒。
穿着西服的酒保走來,他伸出手攔過青年。
“不好意思啊先生,這位女士是我們的VIP,單純來消費,不喜歡被搭讪。您請回。”
顧芸煙聽到聲音,擡頭看了眼替她擋去騷擾的酒保。
一個寸頭男人,很高大。看起來是維護這的治安。
酒保朝顧芸煙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就往别處去了。
顧芸煙看着酒保離開,回過頭來又繼續等着酒。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活很糟糕,完全不能見人。
再允許她頹廢一陣吧,再喝幾天就不喝了。
酒館附近有一條巷子,那裡比較偏,晚上沒什麼人路過。
顧芸煙直接坐在那,開了一瓶酒就往嘴裡灌。
辛辣的酒精入喉,隻要再過幾分鐘就會飄飄欲仙,忘記她的不幸。
巷子裡有些陰暗潮濕,顧芸煙的左腿有些隐隐酸痛。
她皺起眉繼續灌着酒,沒一會忍不了酸痛就伸手揉了揉。
靠着髒污的牆,顧芸煙曲着腿,整個人無比頹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