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姐姐幾十年如一日，所有的時間不是在學習就是跳舞，沒有一絲喘息的時間。

她是有血有肉的，她也心疼姐姐，可是強勢的母親根本不會做出讓步。

顧芸煙知道這條路走下去是怎樣一個結果，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現在什麼也不怕。

她本來就不是真心喜歡跳舞，前世跳不了舞後她什麼也不會。受傷之後如同廢人一般，巨大的反差才讓她那樣頹廢失意。

相比于那樣的生活，違逆顧母的意願，甚至與她決裂都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她意識回籠，眼前的數學題逐漸清晰起來。顧芸煙動筆開始演算。

顧曉雯開始和田甜一樣，覺得最近的姐姐有些不一樣。她看着姐姐，還是那個鼻子那雙眼睛沒有變，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那麼吓人呢？

一旁的顧芸煙感受妹妹的視線，她轉頭手指彎曲彈了一下她光潔的腦門。

“笨蛋，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字嗎？”

顧曉雯搖搖頭，低頭寫字。

顧芸煙看着妹妹轉着她圓溜溜的大眼睛，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想起她前世的死因。

“曉雯，去學遊泳吧。”

她可以阻止妹妹去參加那場野營，不過更有效的方法，不如從最根本出發，讓妹妹學會遊泳更是雙重保險。

顧芸煙越想越覺得這樣是最安全的，能夠完完全全的避開那場禍事。

顧曉雯到是被姐姐的腦回路給弄懵了，剛剛說不跳舞已經夠震驚了，突然又提出要遊泳。怎麼一出又一出，把她搞懵了。

“啊？遊泳？怎麼突然要我去學遊泳？”顧曉雯用筆戳了戳了頭，一臉疑惑的樣子。

自己這樣好像确實非常突然，顧芸煙垂眸想了想。

“我的意思是，天氣越來越熱了，姐姐想去學遊泳，你陪我去好不好？”

這樣說應該可以接受。

顧曉雯點點頭，“哦~這樣呀，我當然是願意。可是母親那要怎麼說呀？”

顧芸煙聽她答應就知道事情已經定下了，她轉身又拿起筆準備做題。聽到妹妹這樣問就随口安慰她不用在意，隻管跟着她一起去學就好了。

兩個人說到這就沒再繼續開口，開始安靜的寫作業。顧芸煙很享受這一刻，最親近的家人在身邊。她穿着單薄的睡裙，可是下腿沒有感覺陣痛。

好幸福。

顧芸煙想。

等到外面的落日餘晖完全消散，保叔就來敲門了。

“大小姐，二小姐，樓下晚餐準備好了，夫人也在等着。”

顧芸煙放下筆，收了收寫得差不多的卷子。

一旁的顧曉雯就唉聲歎氣起來，“不想吃了......”

她知道妹妹不是真的不想吃飯，隻是不想和顧母一起吃罷了。

顧芸煙捏她胳膊上的軟肉，拿過靠椅上的薄杉穿上。

“走啦，姐姐坐你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