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煙深深歎了口氣後閉上眼,面對顧母的質問她直接沉默。
她轉身又面對着陽台,身後的李玉淑催了她幾句。顧芸煙沒有給任何反應。
沒過多久,周圍隻剩顧芸煙一個人,她風也吹夠了,于是就想着在下面露個面就回房間。
她剛踏出陽台迎面就看到從衛生間走出來的秦銘盛。
顧芸煙不想搭理他,反身往更遠的樓梯走去。
她沒走幾步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除了秦銘盛也沒有誰了。
顧芸煙把腳步邁大,秦銘盛也走快了跟着她。這讓顧芸煙有些惱怒,對方分明就是沖着她來的。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在靠近旋木樓梯處,顧芸煙停下了腳步。
“衣冠禽獸,你想幹嘛?”她轉身對他說。
秦銘盛一聽就露出笑容,看起來溫文爾雅,不過是披着羊皮罷了。
“我喜歡你這麼稱呼我,讓我感覺我們的關系更進一步了。”
他向顧芸煙走了一步,顧芸煙對他很是反感,于是就往後退。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會訂婚?”
顧芸煙在陽台吹了很久的風,回到室内腦袋又有點暈起來。
可即使是這樣,她在聽完秦銘盛說的話之後仍舊冷靜清醒地搖頭,和他說不可能。
秦銘盛聽她說不可能就笑出聲了。他大部分時間一個人在美國讀書,但事實上都把時間花在夜店酒吧裡,整個人早就玩廢了。
為了持續他的夜生活不得不僞裝成這副斯文樣,好繼續向家裡拿錢揮霍。
“你怕什麼,訂個婚,然後我們私下裡玩一玩,膩了我們就分手。”
“這個做法多好,你家裡的生意可以一帆風順,而你也爽了,我也爽了,不是三全其美?”
他擡手扶了一下眼鏡,然後又伸向顧芸煙,挑起她的幾縷頭發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臉上露出沉醉的表情。
顧芸煙被惡心到,她抽回頭發,快速的轉身要往樓下走去。
秦銘盛還想和她調調情,于是就摸向她的腰。
顧芸煙被吓了一跳,她推開對方的手,然後快步沿着樓梯下去。
她酒還沒醒,一個晃神就摔下了樓梯。天旋地轉間,顧芸煙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暈,她順着樓梯滾下去,額頭磕上地磚發出好大一聲。
眼前的一切都有無數重影,顧芸煙想站起來,用手撐住地闆時一陣陣刺骨的疼痛傳遍她全身。
秦銘盛居高臨下的站在高處,他看到顧芸煙的額頭不斷有鮮血流出,臉上才出現慌張的神情。
顧芸煙模模糊糊看到他左右張望,然後又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她又要死掉了嗎?
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這種經曆已經是第二次,顧芸煙的腦袋痛得不行,而且越來越暈,她快要睡過去了。
好在秦銘盛還知道要和家裡人交差,很快就叫了人來。
原本隻是一兩個傭人,他們看到地闆的一灘血吓得要死。
“大小姐!”
“快!去聯系醫院!”
“先給小姐止血才行!”
......
他們小姐小姐的叫着,顧芸煙覺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耳朵裡嗡嗡的。
人越來越多,顧母和顧父也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