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是這一句，顧曉雯沒說話，默認了。

甘媛眼神晦澀，記憶中隻有那一天清晨有被發現的迹象，她轉過身來看着她問：“要不要和李君昇分手，和我在一起？”

顧曉雯驚訝她會問的這樣直接，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可是直接的拒絕她說不出口，她害怕激怒她。

下午玩遊戲的時候，顧曉雯就已經感覺到對方情緒已經很不對勁了。

她斟酌着話語。

......

顧芸煙躲在暗處，隻要伸出腳往右手邊走個幾十米就能到她們倆身邊。

因為距離還是有些遠，顧芸煙光看她們在說話的動作，可是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因為從小家裡在電子産品的使用上把控比較嚴，顧芸煙的視力比大多同齡人要好。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妹妹在一陣沉默後擡頭看向甘媛說了一句，也是那幾句話讓甘媛不冷靜了。

往日的甜美笑容還有天真爛漫的濾鏡統統碎一地。

這才是你吧甘媛，那副讨人喜歡的樣子都是裝給别人看，用來迷惑别人。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顧芸煙怎麼也聽不清。

她正考慮要不要直接找個理由走出去算了，又看了一眼情緒起伏較大的甘媛，考慮到自己還是個傷員于是就拿着手機給田甜編輯消息。

長廊那處傳來顧曉雯的一聲叫喊，顧芸煙預感不妙，手機還沒熄屏就快步走了出去。

甘媛緊緊抓住顧曉雯的手臂，一步步推着她，逼迫感十足。

顧曉雯手臂兩側被甘抓出痕迹，小臂那裡因為她太過用力指甲扣出血痕。顧曉雯疼得大叫。

“甘媛，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她！”

她單手用力推開甘媛，把兩人分開。

甘媛向後趔趄了幾步，然後靠着牆停了下來。她現在已經有些不正常了，雙眼充血，表情略是猙獰。

“你們都一個樣，永遠不會愛我。”

她說得并不大聲，隻是嘴裡呢喃着。

顧曉雯被姐姐護在身後，她握着有些火辣手躲在顧芸煙的身後。又因為擔心站在她前面的姐姐，所以目光不敢從甘媛身上離開。

她看對方的眼神充滿戒備還有害怕，甘媛完全心死。

“不……不……不要那樣看我……誰都可以怕我，但是你不可以……”

甘媛的表情一瞬間變成祈求，她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兩姐妹越退越後，離甘媛越來越遠。

甘媛祈求完垂着頭哭了一會，而顧芸煙想着要怎麼越過她走到長廊外面，根本沒聽到甘媛又呢喃着一句什麼話。

“不愛我你就去死好了……”

甘媛從懷裡抽出一把小刀，她把刀套拔出，刀口尖銳無比，在太陽底下閃着銀光。

顧曉雯大叫一聲緊緊抓住顧芸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