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保叔也不是沒勸過她,隻是從小因為跳舞就對攝入食物很嚴格,後來不跳可以随意吃時卻發現對食物非常挑剔,想改也改不了。
事實上,她去留學的時候就已經得了胃病,半夜痛起來一個人跑去醫院。
之前在國外是那些食物完全不合胃口,現在回了國她已經盡力在調養了。
連铮這會這樣認真地控訴她,顧芸煙又想到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于是就反問他:“你以什麼立場關心我?”
聽她這樣說,連铮一時語塞。
在他心中,肯定是戀人、情侶,是非常重要的身份。但現在連铮沒辦法直接說,顧芸煙或許并不認可他的身份。
連铮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後面兩人一路無話,一直走到地下車庫。
連铮坐上顧芸煙的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就在偷偷打量起車裡面的環境。
顧芸煙插上鑰匙之後,啟動好車子便沒有再動作。
“你現在說吧,不然我也沒心情吃東西。”
顧芸煙背貼着駕座,微仰着頭,閉着眼睛等連铮開口。
車内安靜了許久,連铮目光一直在顧芸煙身上,發現她态度堅決,便思考如何開口。
“芸煙,你現在和家裡關系怎麼樣?”
隻這一句,就讓顧芸煙很快睜開眼睛,視線看向前方。
連铮高中的時候就知道顧芸煙和家裡人相處得并不融洽。
他甚至還記得有一個學期開學沒多久,顧芸煙就請了很長的假待在家裡養傷。
因為她要放棄跳舞,所以家裡人對她動用了家法,企圖逼迫她放棄。
連铮記得很清楚,他當時逃課坐了很久的車去看探望她,那是他第一次走進顧芸煙的家。
她和同齡人并沒有走太近,來來回回就田甜一個好朋友。除了田甜,身邊就是她妹妹。
為了她妹妹,顧芸煙也付出了很多。
連铮知道家人對她也很重要,所以他才會這樣糾結。
他們的事情被發現,連铮從書房出來之後,他不止一次見到顧芸煙的母親。
其實他一開始根本沒有去理會,照舊和顧芸煙聯系。
西餐廳的工作因為李玉淑的關系,冬天之後他就被辭退了。
他隻好換了一份更耗時間,更辛苦的工作攢錢。
隻是他堅持了一段時間後,李玉淑再次把兩個人的差距擺到明面上,讓他再次失去工作。
“很抱歉我不得不用這種方法讓你離開我的女兒,請你體諒一位母親對孩子的顧慮。”
“隻會端盤子給不了我女兒什麼,反而讓我覺得你有所企圖。放棄芸煙吧,我是她母親,不會害她的。”
連铮那時剛被辭退,貴婦人坐在車上隔着三分之一的車窗和他交談,話一說完就示意司機揚長而去。
他一個人落寞地坐在路邊,思考要找什麼工作。
想着想着,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循環的死局。
他再怎麼找工作都會被辭退,且現階段再怎麼努力打工都沒辦法配得上顧芸煙。
他必須跳出這個圈......
想到這裡,連铮暗自下了決心,要先和顧芸煙斷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