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煙對收拾房間整理雜物之類的家務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從小就是大小姐,保姆和傭人都圍在身邊井井有條幫她做完這些雜事。有時候自己動手,結果把一切弄得亂七八糟。
連铮就和她完全不一樣,不管是之前那個在巷子裡的家,還是現在這個公寓,裡裡外外被他打理得幹淨整潔。
書房幾排的書櫃上面甚至沒有一點灰塵,看起來是定期在做清潔。
顧芸煙環視一圈這間采光通透的書房,不遠處書桌上一個大箱子引起她的注意。
紙箱裡裝的都是書,幾乎都是沒有開封過的新書。
顧芸煙拿起一本看,書的封面上印着‘教你如何做養胃湯’幾個花體大字。
她又翻看了幾本,無一例外都是做菜之類的食譜。
書房的門半敞着,睡醒沒有看到人的連铮爬起來找了過來。
顧芸煙正翻着書桌上拆封的一本食譜看,上面用黑筆畫了一些标記,顧芸煙揣測其中的意思。
一雙手緩緩伸過來摟住她的腰,臉頰貼着她。
“在看什麼?”
顧芸煙揉他剛起床雜亂的頭發,和上次比長了一點。她把書的封面給他瞧了一眼,然後問他怎麼突然開始學做菜。
其實連铮父母去世之後都是自己在照顧自己,簡單的做菜煮飯他很是熟練,并不是堪堪才開始學做菜的。
連铮從背後抱住她,現在是已經是秋天,天氣早就轉涼,可他還是隻穿一條寬松的褲子,裸着上身抱她。
以前也是這樣,冬天和他待在一起時,他在家還是穿薄薄的一身,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似的。
連铮看了眼她手上的書,内頁還有他下班之後坐在書房閱讀的痕迹。
“因為我想做飯給你吃,我發現你在吃飯的事情上一點也不乖。”
顧芸煙把書放下,沒有出聲否認。
連铮親了親她露出來的纖細脖頸,語氣喃喃說以後都吃他做的飯,别人的飯不可以吃。
顧芸煙覺得有些癢,她縮了縮脖子。
“莊園裡的飯我也不能吃嗎?”
“不能,隻能吃我做的。”
連铮的吻已經不滿足于現狀,他開始蔓延到臉頰。
他貼顧芸煙貼得極近,呼吸之間全是顧芸煙的身上的味道,連铮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顧芸煙顯然比他清醒很多,淺吻了幾下就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連铮,我問你,這是我的東西嗎?”
顧芸煙從寬大的衣服口袋裡拿出那一方手帕,原本妥帖地放在西服口袋裡,現在被顧芸煙随意拿着上面有些輕微的褶皺。
顧芸煙擡頭看連铮的表情,一瞧就知道那是自己的東西。
連铮點頭:“這是你親手送我的,你不記得了嗎?”
顧芸煙想了想,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看她這個反應,連铮露出傷心的表情。
他的這個樣子顯然讓顧芸煙感到愧疚,心裡暗暗反思是不是傷到對方。
她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卻沒有一點記憶,反倒是收到的人非常珍視,工作時也随手帶着放在西服裡。
“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來?”
連铮給出提示,一臉希冀地看着她。
顧芸煙感覺更心虛了。
“對不起,我還是想不起來。”
連铮現在就像沒有得到主人安撫的小狗,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垂着頭被傷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