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叙舊嗎?”林婉還留在陸蘇瓷旁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有什麼好叙的?
林婉沒等他答複,先離開了。
和那個人擦肩而過時,那人和林婉互看了一眼,像是禮貌的問好。
那人漸漸走進,淡紫的眼眸看着陸蘇瓷。
陸蘇瓷知道他是楚寒翊,隻是......默不作聲。
楚寒翊走到陸蘇瓷身邊,停住了腳步,“那幅畫是赝品——隻有這一幅是。”
陸蘇瓷轉過頭,視線再次和楚寒翊交上。
“你确定?”
“不信我?”
“信。”
楚寒翊輕笑一聲,“再見。”說着就要走。剛走出沒幾步,又回過頭。
“這個給你。”說着,扔過去一部手機。
“?”陸蘇瓷還沒轉過彎來:不是,給手機?這人富裕了??或者是有病?
他更傾向于後者。
剛想擡頭問清楚,卻發現視野裡裡沒了楚寒翊。
“喂!陸蘇瓷?”黎望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沒繼續研究手機,把它放進口袋裡。
“這幅畫,看出什麼了沒?”
“這是赝品。”陸蘇瓷回答道。
林琳:“想不到你還會鑒畫?”
“不是,剛剛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這個展會裡隻有這個是赝品。”
黎望:“沒錯,所以對方不是安置炸彈,而是為了......”
“告訴我們這是赝品?那......”
“往上面走幾層。”黎望說。
幾人乘着電梯到了十樓。
“現在呢?”黎望站在玻璃窗前,向外面望去。她本以為犯人會在某個高處觀察這裡,可是放眼望去,一覽無遺,根本看不到這樣可疑人士。也許是藏得很深?
話語間,玻璃窗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什麼,慢慢往下掉。
一個人——或者說一具屍體,像是一張薄薄的紙一樣,貼着玻璃窗滑落下來。
幾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什麼玩意?就在面前?”趕緊跑到窗邊,那個人已經墜落到地面,死的很徹底了。
要不是眼前的這塊玻璃,幾人真想立馬跳下去救人。
林婉和陸蘇瓷飛快趕到頂樓,卻發現天台上什麼也沒有。隻有不斷的風在這裡徘徊。
“來晚了?”
“我覺得不是。”
很快,警方就光明正大地出來并封鎖了現場。林琳先和他們講述了假畫的事。
黎望蹲在屍體前,像是在發呆,又好像是在思考。
“本來還困呢,現在徹底醒了。”林婉擡頭看着頂部,應該是在思考這人怎麼死的。
“給我一個手套。”黎望和旁邊的警員說。
黎望戴上手套,手伸進死者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這紙是10×10的正方形,黑色的,沒有字。
黎望把它對到光下,看了又看。随後交給旁邊的警員。又開始沉思。
“是自殺嗎?”張警官——也就是這個隊的隊長問黎望。
“不是。”黎望說完繼續沉思,她擡頭看向大廈的頂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兩個兇手碰巧結合了而已,最後就搞得像一件案子。”
她站起身,又說:“這是Mafia(黑手單)的人,估計是叛徒,被抹殺了。”黎望湊在老張旁邊小聲說。
“為什麼?”
“殺人特色。”黎望沒有講述完整。“不過那個寄出畫像讓我們找赝品的人,我可以幫你們抓到。”黎望眼睛一瞟,心裡默默想着:那個家夥估計沒秒到這個情況正準備跑路發慌呢。
陸蘇瓷和林婉都很清楚,“淩霄”(黑手黨内部的殺手組織)的殺人風格:頭部三槍,心髒一槍。叛徒的話,會在口袋裡放一張正方形的黑紙。
所以是黑手黨為了處理這個叛徒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陸蘇瓷愣在了原地:是他??他什麼時候幹殺人的事情了??他不是從來不肯定幹這種事的嗎?
林婉在人群中搜索着,直到看見熟悉的紫色卷發在人群裡穿梭,漸行漸遠。
她拍了拍陸蘇瓷的肩膀,“不是他。”
陸蘇瓷松了口氣。
林婉又補充了一句,“你們這點信任也沒有?”
“我隻是害怕......他的野心複燃......”
林婉:“拜托,他是科研部的,這是淩霄。差的可遠了,你倆就是不夠信任。”
之後,這件事就交給警方處理了。黎望告訴警方寄出畫像的人之後就跟着林婉等人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