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河!你怎麼出來,不好生養着?” 來的是不久前被陸康軍擄去的孫河。周瑜潛入舒城,把他救出,借着送陸議的機會,把孫河也夾帶出城,送回了孫策大營。
“不妨事,隻不過是餓了幾天。我就是不能和伯符一起沖殺,也要在城下為你瞭陣。” 孫河仰着頭,一臉崇拜。 \"要是公瑾也在這裡多好。。。可以為阿策做先鋒。\"
“不用他。。。對一城餓殍,我一人沖鋒足矣!” 孫策豪情萬丈。揮舞手中松文古錠刀,就要策馬向城下飛奔。
孫河突然伸手緊緊拉住墨雨的缰繩。
孫策一愣,“你這是幹什麼?”
“阿策,你這麼去會有危險,我和公瑾離開陸府時,看到幾隊射手在校軍場比試射箭。還有人在打磨箭頭。。。公瑾說,陸康此人十分頑固,有可能在城破之時負隅頑抗,用“射殺主帥”這一手。這樣即使我們赢了攻占了舒城,沒了主帥,也是輸了。。。如同黃祖對付伯父一樣。。。”說到最後,孫河陡然放低了聲音,他怕孫策傷心。
孫策兩眼通紅,望向城頭。确實,如果城上流矢齊發,萬一中箭,并不美好。他摸摸腦袋,自己習慣沖鋒時不戴頭盔。實際上他什麼時候都不喜歡戴那沉重的勞什子。這和周瑜完全不一樣,阿瑜總是喜歡盔甲齊全,而且還鐘愛那滑稽的鐵盆領。打起仗來,哪有自己這般清爽利索?
孫策正猶豫要不要派人向沖鋒隊後面壓陣的程普要來一定頭盔。就聽見孫河又說:“公瑾臨走時讓我轉告你,這北門外城牆下的那片酸棗林裡有很多雞屎果木,那種木頭燒着了會放出濃煙,而且有毒,可以是五十丈外聞到的人雙眼流淚,甚至暫時失明。不如我們先派人燒着了這些果木。嗆他們一個時辰再行攻城?”
“好主意! 就這麼辦!”